另一個隊長也急著說:“我姑爺子他們屯,就三十多戶人,都有狩獵小隊。人家不光能打獵物,還能除禍害
——
去年秋天,咱們村的苞米地,被野豬禍害了多少?”
“要是有狩獵小隊,哪能讓它們這么囂張?這成立狩獵小隊,既能分肉,又能護著莊稼,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
老胡會計也站起身,擺了擺手說:“大家說的都在理。咱們村去年因為野豬、熊瞎子,糧食少收了不少,不少人家都餓了肚子。”
“現在重新弄狩獵小隊,既能解決吃飯問題,又能防著野獸禍害莊稼,必須得辦!”
韓金貴聽著眾人你一我一語,緩緩點了點頭:“你們說的都對,可問題是,沒人啊!”
他頓了頓,把話攤開了說,“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事,誰不知道長嶺山里有狼群、有熊窩?多危險啊!你們想從別的村請獵人,人家能來嗎?”
“咱們村自己的年輕人,要么歲數小,要么沒經驗,上山跟送命沒啥區別。你們說說,這事兒咋整?”
他故意不提陳銘,就是想看看這些人會不會主動開口
——
當初是他們不選陳銘,現在想讓陳銘回來,總得自己先提出來。
韓金貴心里憋著股氣,他可不想舔著臉去求自己的姑爺子,畢竟當初力挺陳銘的是他,被村民們潑冷水的也是他。
屋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幾個生產隊隊長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敢說話。
老胡會計和李會計也皺著眉,顯然也沒轍
——
村里能擔起這事的,除了陳銘,還真沒第二個人。
可當初是他們自己把陳銘推開的,現在再開口,確實有些抹不開面子。
角落里的陳銘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覺得好笑
——
這些人當初有多瞧不上自己,現在就有多需要自己。
他沒說話,依舊乖乖坐著,等著看這些人接下來會怎么說。
屋里的目光齊刷刷聚在陳銘身上,空氣都靜了幾分!
沒人好先開口,畢竟當初是他們把陳銘晾在一邊,選了趙巖松,現在反過來求他,臉上實在掛不住。
老李會計最先站起身,打破了這份尷尬:“老韓村長,大家伙的心思您透亮,我們就是想讓陳銘回村,領著咱們把狩獵小隊重新建起來!”
他話音剛落,老胡會計立馬點頭附和:“可不是嘛!這次要是沒陳銘帶著兄弟上山,黃小姐他們指不定出啥大事,現在村里最靠譜的人就是他了!”
西頭的生產隊隊長也跟著站起來,搓著手,語氣里滿是愧疚:“老韓村長,我們也是沒辦法才厚著臉來求您。陳銘是您女婿,您說的話他聽,我們知道,之前村里對陳銘太不地道,寧可信外人也不信自家人,傷了他的心,可現在真沒人能挑這擔子了,您就幫著說說情唄!”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爺顫巍巍地站起來,抹著眼淚:“老韓啊,你就勸勸陳銘吧!咱村離不開他啊!去年莊稼被野豬禍害,不少人家就混個半飽,本以為成立狩獵小隊能好點,結果弄成這樣……
就當可憐村里的老老少少,幫襯一把!”
一時間,屋里的人都跟著附和,全是想讓陳銘回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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