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幾只雪兔正在雪地里啃枯草,顯然是沒察覺到危險。
“走!再打幾只!”
陳銘笑著說,倆人悄悄繞過去,用弓箭又打了兩只雪兔,這才滿意地往山坎子走。
等所有人都匯合了,天已經快黑了,夕陽把雪地里的影子拉得老長。
陳銘把獵物分了分,每人都分到了一些,然后說:“今天雖然驚險,但收獲也不少,咱趕緊下山,別等天黑了,山里更危險。”
一行人背著獵物,踩著積雪往山下走,兩條大黃狗走在最前面,時不時回頭看看他們。
風依舊刮著,卻沒那么冷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雖然今天差點被熊群圍攻,但也打了不少獵物,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走到山腳下的時候,陳銘回頭看了一眼寶葫蘆山,雪地里的腳印已經被風吹得有些模糊了。
此時天已經飄起了細碎的雪沫子,雪粒打在臉上,就像是被皮筋兒抽在臉上,有點疼。
劉國輝丟了的那把獵槍終究沒敢回去找
——
山里的狼嚎聲斷斷續續,從密林深處傳出來,帶著幾分說囊馕叮白歐縵照儀故翟誆恢檔薄Ⅻbr>三人只能把獵物往背簍里攏了攏,踩著沒過腳踝的積雪往山下走,每一步都得把腳從雪殼子里拔出來,費勁得很。
剛到山腳下的平緩地帶,就見張老三和龐顯達蹲在一棵松樹下抽煙,煙卷是自己用煙葉卷的,冒著淡淡的青煙。
旁邊的繩套上掛著兩只肥碩的野兔子,耳朵還耷拉著,顯然剛被套住沒多久;不遠處的雪地上,一頭馬鹿側躺在那兒,脖子上有個血窟窿,已經沒了氣息,雪地上濺著的幾滴血早就凍成了暗紅色的冰珠,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陳隊長!你們可算回來了!”
張老三看到他們,趕緊把煙屁股摁在雪地里,站起身就跑了過來。
他的目光掃過三人沾著雪和泥的棉襖,落在牛二娃胳膊上那道被樹枝刮破的口子上,驚得嗓門都高了:“咋渾身是血?是不是遇上熊瞎子了?我跟顯達在這兒聽著山里的熊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龐顯達也湊過來,伸手輕輕碰了碰牛二娃的胳膊,語氣里滿是擔心:“傷著沒?用不用去衛生所看看?我這兒還有半瓶紅藥水,是上次打獵備用的。”
“沒事,就蹭破點皮,不礙事。”
牛二娃擺了擺手,可一想起剛才被熊群追著跑的場景,后背還是忍不住冒冷汗,“里頭老危險了!四五頭熊圍著咱,有三頭黑熊,還有一頭大棕熊,那棕熊皮糙肉厚的,槍子兒都打不透,差點沒跑出來!”
劉國輝在一旁補充,把被熊群圍攻、陳銘讓他們分散逃跑、自己爬樹躲熊的經過簡要說了一遍,聽得張老三和龐顯達臉色發白
!
他倆在山下布陷阱時,只聽見山里傳來震得地面都發顫的熊嚎,卻沒想到兇險到這份上,倆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獵刀,心里一陣后怕。
“好在收獲不算少。”
陳銘把背上的竹簍往地上一放!
里面的雪兔、紫貂和山狗子露了出來,雪兔的耳朵還在微微動著,紫貂的黑紫色皮毛油光水滑,山狗子則縮在角落里,眼睛滴溜溜地轉!
他笑了笑說道“以后咱就這么分工:“以后你倆負責在山下布套、看獵區,順便撿點枯枝當引火的,我們三個去山里定窩子、熏洞子,這樣效率能高不少,也能少點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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