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向東走上前,對著村民們說:“大家伙別再動手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鄭老屁一家的行為太過分,必須報給村委會和派出所,讓他們來處理!
另外,分地的事兒,絕對不能給他們家分!
這種缺德的人,不配在咱們大柳樹村待著!”
“對!不能給他們分地!”
“把他們趕出村子!”
“讓派出所抓他們!”
村民們齊聲喊道,憤怒的聲浪在村莊上空回蕩,久久不散。
鄭老屁一家都特別的狼狽……求饒裝可憐在這個時候已經沒用了。
關鍵是,村民們知道了真相,都恨不能把他們一家子千刀萬剮!
實在是太可恨了,特別是在當今這個年頭,孩子都是命根子,這鄭老屁一家子是犯了眾怒。
周慧蘭站在人群中,望著遠方,心里默默念叨著:“光兒,媽終于為你討回公道了,咱們很快就能一家團聚了。”
……
鎮衛生所的木門
“吱呀”
一聲被推開,陳銘揉著胳膊從里面走出來,身上那件沾了血漬的棉襖已經被他拍得干凈了些,只是袖口撕開的口子還露著里面的棉絮。
冬日的暖陽灑在他臉上,映得他眉眼間滿是欣喜。
因為心里有喜事兒啊。
剛才在里面不過是讓大夫用碘伏消了消毒,纏了幾圈紗布,這點皮外傷對常年跑山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事兒。
“老弟!”
一聲帶著哭腔的呼喊傳來,陳光幾乎是踉蹌著沖了過去,那雙常年干重活、布滿老繭的手小心翼翼地想去碰陳銘的胳膊,又怕碰疼了他,只能懸在半空,眼睛紅得像兔子,“你哪兒還疼不?
大夫咋說的?
要不要再躺會兒?”
自小在鄭家受夠了冷遇,陳光這輩子從未被人這般拼命守護過。
眼前這個親弟弟,為了救他直面熊瞎子,這份沉甸甸的親情,讓他心里又暖又酸,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差點又掉下來。
“大哥,我沒事!”
陳銘拍了拍陳光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帶著安撫的意味,“就是皮外傷,流了點血,再加上被熊瞎子壓得沒喘過氣,暈了一會兒而已,現在緩過來就啥事兒沒有了!”
陳建國也快步走了過來,雙手在陳銘身上上下打量,目光掃過那些纏著紗布的地方,眉頭還是緊緊皺著:“大兒子,大夫到底咋說的?
真沒啥大事?
沒傷著骨頭?”
旁邊的周雪峰也湊了上來,手里還拎著剛買的烤紅薯,熱氣騰騰的,眼神里滿是急切。
“爸,三舅,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
陳銘擺了擺手,忽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不過咱得先說好,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跟我媽說!
要是讓她知道我跟熊瞎子拼命還受了傷,以后我再想上山打獵,她指定得把我鎖在家里!
再說了,你們也親眼看見了,我這打獵本事可不是吹的,就憑一把獵刀,照樣能干掉一頭熊瞎子,以后帶著狩獵小隊上山,啥危險能難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