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不讓我在家呆著,所以我大哥陪著就行了,我就去我丈母娘家那唄,我走了啊。”
陳銘說完就加快腳步往外走,陳建國追了兩步沒追上,氣得把斧頭往院子里一扔,轉身進了屋。
周慧蘭見他拉拉個臉,問道:“你這拉拉個臉干啥呢?”
“你干啥玩意兒啊?那兩頭都是自己親兒子,你咋還把陳銘給趕走了呢?好不容易兩個兒子聚到一起,這家伙的,你還給趕走一個……
那咋的,陳銘不是你親生的?這小子忙上忙下的,又出錢又出力……
你這當媽的也不能這樣啊。”
陳建國皺著眉,語氣里滿是舍不得。
周慧蘭一聽瞬間火大,抓起鞋底就扔了過去,正砸在陳建國身上:“你個老王八犢子,那臭小子說啥你都信!我還能把他趕走?
你說說他在家呆了這么長時間,老丈人那塊兒也不回去,媳婦兒孩子都在那邊兒呢,過個小年回去能咋的呀?
這要不是咱家晨光還有春燕在這,我能讓他走嗎?我都得把我兒媳婦給接過來,要不然就你老兩口子過個屁年啊,那有啥意思?活著都沒勁。”
她扯著嗓門喊,陳建國被嚇得往后縮了縮。
自家媳婦發威,跟母老虎沒啥區別。
這時候陳建國才反應過來,是陳銘這小子忽悠人:“這小王八犢子,連老子都忽悠,我讓他走!”
他抓起炕邊的雞毛撣子就往外追,陳銘剛走到村口,回頭見老爹舉著雞毛撣子追過來,嚇得拔腿就跑。
村里的人都湊在門口看熱鬧,有的笑出了聲,屋里的陳光和金春燕更是笑得直不起腰,眼淚都快出來了。
……
另一頭。
陳銘一路跑到老丈人家回到了七里村,見老爹沒追過來,才喘著粗氣扶著門框歇了會兒。
院子里,韓金貴正掄著斧頭劈柴,木柴堆得比人還高,他額頭上滲著細汗,顯然是早就在等姑爺回來。
“爸,我回來了。”
陳銘喊了一聲,趕緊把手里的兩瓶好酒遞過去。
韓金貴一看到酒,趕緊推辭:“哎呀媽呀,買這個酒干啥?這得多少錢?你不還研究蓋房子呢嗎,省點吧,賺錢也挺不容易,要不你拿回去退了?”
嘴上這么說,手卻沒松開,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這可是姑爺子專門給自己買的。
“爸,你說啥呢?你天天喝,你姑爺子我都能給你買得起,但是這玩意不能喝多,傷身,每天喝點就行。”
陳銘又掏出一塊布,“我這還扯了塊布,我媽這一年到頭也沒換件新衣,我好不容易給她買一件吧,她也不穿,我就尋思給她扯塊布,正好咱家有縫紉機,自己做穿著也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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