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很多村民也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兩旁的鄰居也都紛紛走了出來,有的趴在墻頭上看熱鬧,有的則直接湊了過來,開口勸說,還有的已經開始指責劉玉德了。
“劉玉德,你那腦袋是讓炮給崩了吧?
天天在外面耍錢,耍糊涂了?”
韓金貴看著他那慫樣,火氣更盛,“啥叫我把我姑娘賴給你家劉國輝了?
我姑娘溫柔賢惠,勤勞能干,咋就配不上你兒子了?
你兒子能娶到我姑娘,那是他的福氣!”
“人家倆孩子是自由搞對象,互相喜歡,我都沒跟著摻和一句,你說你一年不回來半趟,回來就裝上了,你有啥資格管這事兒?”
韓金貴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村民,提高了嗓門,“正好大家伙都在呢,今天咱就把話說清楚,別說我韓金貴欺負你!”
“眼瞅著就要過小年了,家家戶戶都歡歡喜喜的,你跑到我家門口來罵街,你咋這么大的臉呢?
你光知道騎著自行車在村里得瑟,你咋不想想你兒子過得有多難?
這些年要不是他自己爭氣,早就餓死了!”
韓金貴越說越氣,抬手就要動手,實在是太氣人了。
這些年,在村里還真沒幾個人敢在他韓金貴家門口又作又鬧的,這劉玉德純屬是給臉不要臉,慣出來的臭毛病!
“我告訴你韓金貴,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劉玉德硬著頭皮,梗著脖子喊道,試圖給自己壯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當村長又有啥了不起?
這么多人在呢,我看你能把我咋的!
有本事你就打我,我正好訛你一筆錢!”
“我家劉國輝是不是在你這呢?
趕緊讓他出來,跟我回家!
不跟我走,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劉玉德轉移了話題,朝著院子里張望,眼神里滿是不甘。
這個時候,劉有志從韓金貴身后走了出來。
他雖然喝了點酒,走路晃晃悠悠的,但腦子還算清醒,眼神里帶著幾分醉意,還有幾分不耐煩,顯然是被劉玉德的吵鬧聲攪了酒興。
“劉玉德,你個破草帽沒眼
——
凈往窄處鉆,在這兒賽臉呢?”
劉有志指著劉玉德的鼻子,唾沫星子橫飛地罵道,“你再跟老韓得瑟一句試試,我現在就把你扔溝里去,讓你在雪地里凍一宿!
趕緊給我滾犢子,別打擾我們喝酒!”
“你那兒子是寶貝疙瘩,人家老韓的閨女就不是寶貝了?”
劉有志越說越氣,胸膛劇烈起伏著,“人家倆人處對象,甜甜蜜蜜的,礙著你啥事兒了?
你一個為老不尊的老癟犢子,在這兒嘴大舌長的,沒個正事!
你瞅瞅你過的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上的衣服比叫花子還破,能不能說點兒陽間話?
別總整那陰間的事兒!”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