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追,一邊在銀狐可能經過的路線上布置陷阱,用繩子和樹枝做成簡易的套子,只要銀狐一不小心踩進去,就很難掙脫。
期間,遠處傳來陣陣槍聲,陳銘知道是劉國輝他們那邊有收獲了,心里也更有干勁了。
眼看天快亮了,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銀狐似乎也跑累了,鉆進了一個粗壯的樹洞子里,再也不出來了。
陳銘慢慢靠近樹洞,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個樹洞不算太深,但洞口很窄,只能容一只狐貍進出。
他從背包里掏出繩子,做成一個活套,慢慢伸進樹洞里,小心翼翼地套向銀狐的脖子。
銀狐在樹洞里焦躁地轉圈,突然猛地撲向繩子,鋒利的爪子撓在陳銘的手上,瞬間留下幾道血痕。
“嘶——”陳銘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沒有松手,反而趁機拉緊繩子,死死套住了銀狐的脖子。
他使勁往外一拽,銀狐被硬生生從樹洞里拽了出來,在雪地上掙扎著。
陳銘撲上去,按住銀狐的身子,用繩子牢牢捆住它的四肢,這才松了口氣。
他看著手上的傷口,鮮血直流,卻毫不在意,臉上滿是亢奮的笑容。這只銀狐皮毛完整,雪白無瑕,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陳銘簡單地用布條包扎了一下傷口,把銀狐放進竹簍里,打算去找劉國輝他們匯合。
等他趕到之前約定的匯合點,卻發現只有劉國輝、老七、老九、牛二娃子、老六和龐顯達,唯獨少了張老三。
“張老三呢?”陳銘連忙問道。
龐顯達一臉焦急地回答:“陳隊長,剛才我們發現野豬,我就去幫劉隊長他們了,讓老三在原地看著套子……等我們打完野豬回來,就找不到他了,喊了半天也沒人應。”
“不好,可能出事了!”陳銘心里咯噔一下,連忙說道,“大家伙趕緊分頭找,順著野河套子往回搜,一定要找到老三!”
一行人立刻分散開來,在山林里四處搜尋,一邊走一邊喊著張老三的名字。
天徹底放亮的時候,老七在一個山口子里發現了動靜。
他連忙喊來眾人,只見張老三躺在雪地里,身上還帶著血,棉襖被撕爛了好幾處,臉上蒼白如紙,凍得嘴唇發紫,已經失去了意識。
“老三!”眾人急忙跑過去,把張老三從雪地里拽出來。
牛二娃子摸了摸他的鼻子,還有氣息,松了口氣:“還有氣!快,趕緊背回去救治!”
牛二娃子二話不說,背起張老三就往村里跑。
陳銘緊隨其后,心里滿是焦急。看張老三的樣子,像是遇到了兇猛的野獸,還好只是受傷昏迷,要是再晚一會兒,恐怕就危險了。
“你們幾個留在這兒,把打來的獵物收拾好,趕緊運回去。”陳銘回頭對劉國輝他們吩咐道,然后快步跟上牛二娃子,朝著村子的方向跑去。
太陽漸漸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雪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寶葫蘆山的雪地里,留下了一串急促的腳印,承載著眾人的擔憂和急切。
馬車轱轆碾壓著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寒冬的清晨里格外急促。牛二娃子揮著鞭子,使勁抽打馬屁股,嘴里不停吆喝著:“駕!快點!再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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