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從兜里掏出煙,點燃一根塞進他嘴里。
趙大壯猛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勁兒上來,身上的哆嗦才緩和了不少。
陳銘在他身旁坐下,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大壯哥,都是老爺們兒,攤上這事,誰都受不了,我能理解你。”
“但你這么打下去、罵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問題都已經出了,咱們得想辦法解決問題。”
“得查查到底是誰把這事捅出來的……這事的確挺丟人,但要是沒傳出去,至少也就你們自己家人知道,日子還能湊活過。”
陳銘嘆了口氣,“可一旦傳出去,你們以后咋在村里做人啊?這日子是過還是不過,你得好好想想,但別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
陳銘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他沒有偏心任何一方,換做是他,遇到這種事,也肯定會怒火中燒。
聽到陳銘這么一說,趙大壯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把抓住陳銘的手,聲音哽咽:“陳老弟,我這心哪,哇涼哇涼的!咋就攤上這么個事兒?”
“雖說我喝點酒愛耍點脾氣,沒事愛吹吹牛逼,但我也正兒八經想過日子啊!沒說把家禍害成啥樣!”
他抹了把眼淚,激動地說道,“該干活的時候,我哪回偷懶了?這大冬天的,我去給人家拖煤坯子,去糧庫打零工,賺了錢尋思給媳婦買點好東西,就留一點給自己喝酒……”
“我這真心喂了狗啊!”
趙大壯越說越激動,一根煙幾口就抽沒了,陳銘連忙又給他續上一根,“我現在一想,她跟人家滾到一起去,圖個啥?就圖個快活?是我趙大壯不行,伺候不了她嗎?”
“大壯哥,你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陳銘拍了拍他的后背,“但你要是這么打下去、鬧下去,真容易出人命。”
“你要是鬧出點啥事兒來,自己進去了,那背后捅婁子的人不就得逞了?”陳銘話鋒一轉,“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把這事傳出去的嗎?”
聽到背后捅婁子的人,趙大壯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
他深深嘆了口氣,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陳銘啊,今兒個哥給你這個面子……我知道你馬上要當村長了,要不然你也不愿意管這些破事。”
“這到底是誰傳出去的,你得幫我查一查!還有那胡二嘎子,我肯定饒不了他!”說到這兒,趙大壯的牙咬得咯吱作響。
“你放心,這事我肯定幫你查出來。”陳銘點了點頭,“但有件事兒你得跟我說清楚,你是在哪兒聽到這事兒的?還是說……”
“還聽說啥呀!”
趙大壯突然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屈辱,“我是被我抓個現行!這兩個狗男女,跑到我們屯子南邊的機井房子里面搞破鞋!”
“你說那胡二嘎子,剛過完小年就跑我們村來,這得多大的膽子!”
他猛地一拍大腿,“我家那個虎了吧唧的娘們,那癮頭子得多大?好日子不過,非得扯上這個!”
說著,趙大壯就要從柴火垛上站起來,看樣子是想回去拎菜刀,非要把劉秀琴剁了不可,愣是被陳銘死死推了回去。
陳銘聽了這話,心里也泛起一陣怒火。
這劉秀琴也太不地道了,之前他都撞見一回,還特意提醒過她,沒想到她居然還敢這么干,這簡直是把男人的尊嚴按在地上狠狠踩。
他站起身,轉身走進屋里……他也想搞清楚,這劉秀琴到底圖個啥!!
癮頭子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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