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靠在座位上看他,被指間傳遞來的溫度熏得臉紅。
“……不冷,也就是體質問題吧。”
她說話期間,感覺男人的視線落在她腿上,似乎要燒穿那層單薄的布料。
“怎么,”韓笑瞇起眼,“你喜歡這個嗎?”
她說著稍微動了動腿,膝蓋輕輕碰撞了一下。
秦巍完全沒被她的質問突襲到,聞只是鎮定抬頭,“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韓笑對上他的視線,再次敗下陣來。
韓笑:“你是怎么每次都……”
一本正經的說這種話。
難道年紀大就是臉皮厚嗎。
她默默掏出手機,單方面終止了這場對話。
車子一路向西行駛,穿過了最擁擠的商業中心,駛入了一片梧桐掩映的老租界區。
這里的街道略顯狹窄,兩側種滿了高大的法國梧桐,斑駁的樹影投射在路面上,透著一股歷經歲月的靜謐與優雅。
路兩旁大多是獨棟的小洋樓,紅磚青瓦,鐵藝欄桿,每棟房子后面仿佛都藏著古老的故事。
車子最終在一棟白色的公館前緩緩停下。
這棟建筑并沒有掛任何招牌,甚至連門號都隱沒在茂盛的爬山虎藤蔓下,只有一盞造型古樸的黃銅壁燈亮著,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光暈。
門口沒有任何迎賓員,兩扇沉重的雕花鐵門緊閉著,透著某種神秘與高冷氣息。
司機拿起手機,發了條什么消息。
過了大約十秒鐘左右,沉重的大門無聲地向兩側滑開。
勞斯萊斯緩緩駛入鋪滿碎石的庭院。
“這里是‘白公館’。”
秦巍率先下車,站在門外伸出手,“以前是一個外交官的私宅,后來被一個法籍華裔廚師買下來,改成了不對外營業的私人餐廳。每天只接待三桌客人,沒有菜單,廚師做什么,客人吃什么。”
韓笑握住他的手,腳步輕快地跳了下來,“所以是法國菜?”
秦巍捏了捏掌心里纖細柔軟的手指,“……我說的是一般情況,對于你來說,你想吃什么,可以讓廚師做什么。”
韓笑忍俊不禁,“那還是保留點驚喜感,讓我期待一下他會做什么。”
庭院里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草坪,和一片姿態舒展的蒼翠松柏。
建筑本身是新古典主義風,白石墻在午間陽光里顯得格外圣潔,高大的拱形窗透出暖黃色的燈輝。
透出某種經過時間沉淀的貴氣。
走進大廳,腳下是拼花的黑白大理石地面,頭頂是繁復精致的石膏吊頂,
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烘焙香氣。
一位穿著燕尾服、頭發花白的老管家迎了上來,對著兩人微微躬身。
他用流利的中文說道:“秦先生,韓小姐,皮埃爾主廚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還是老位置,請跟我來。”
他沒有多看韓笑一眼,也沒有露出任何好奇的神色,依然保持著最得體的職業性的友好態度。
兩人被帶到了二樓的露臺包廂。
與其說是包廂,不如說是一個小型的玻璃花房,三面都是落地的玻璃窗,可以俯瞰整個庭院的景致,抬頭便能看到陽光明媚的晴空。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鋪著雪色亞麻布的長桌,桌上擺著銀質的燭臺和新鮮的白洋桔梗。
周圍十分靜謐,遙遠的背景音樂是極輕的鋼琴獨奏,空靈而優雅。
“下午還有課嗎?”
“下午日程緊張嗎?”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