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巍沉默了幾秒鐘,稍稍放開了她。
韓笑站起來,俯身看著顯示器屏幕,因為這個姿勢,流暢優美的腰臀線條,也全然展現。
他按在膝上的手指動了動,“……你暈機嗎?”
“嗯?”韓笑愣了一下,“你為什么會覺得我坐過飛機?即使我養父母的那個寶貝兒子,也都沒這經歷。”
秦巍轉過頭,“可能因為我腦子里在想別的事。”
韓笑再次瞇起眼,“哈?是不是在想糟糕的東西?”
秦巍一臉淡定,“比如說?”
韓笑慢慢抬起手,指尖停留在他的胸前,隔著毛衣虛虛地描繪那緊實的肌肉輪廓。
那一層不算特別厚重的衣料被壓下去,體溫的熱意很快傳來。
那經過千錘百煉的胸肌,飽滿而堅實,即使在全然放松的狀態下,也充滿了蟄伏的力量感。
羊絨細膩的纖維成了最曖昧的媒介,將肌肉的彈性和身體的溫熱,一絲不落地傳遞到她的指尖。
韓笑的指腹輕輕地蹭了一下,像是一只好奇的貓,在用肉墊揉捏。
她能感覺到掌下肌肉在瞬間繃緊,連帶著男人的呼吸似乎也滯了半拍。
指尖開始不安分地游走。
啪!
清脆拍打聲響起。
那一直垂在身側、骨節分明的大手,毫無預警地拍在她的身后。
由于巨大的體型差,他的五指都能完全覆住一邊,滾燙和沉重的觸感透過衣料,源源不斷傳來。
韓笑吸了口氣,停留在他胸前勾勒的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柔軟的毛衣。
秦巍微微抬頭看著她,暗沉的眼眸里風暴凝聚。
那只大手并沒有離開,反而就那樣極具存在感地貼著,指尖甚至無意識地微微收攏,讓她更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熱度。
韓笑不由輕輕推了他一把,“工作!我們還要干正事呢!”
秦巍又瞅了她幾秒鐘,無奈地輕嘆,才抬起手,她趕緊溜走了。
韓笑坐到稍遠處沙發上,一本正經閱讀賀卡,根據對象琢磨著其中門道,偶爾會感覺某人的目光落在臉上。
她佯裝不知,繼續埋頭干活,時不時詢問幾句,秦巍也說了一些涉及微妙政治或商業關系的忌諱。
“好啦!”
韓笑把平板拍在桌上,“你可以再看一遍!”
秦巍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到懷里,“那你可以準備出發了。”
窗外,細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夕陽給雪地鍍上一層暖金色。
書房里的門沒關嚴,也已經隱隱約約能聞見晚餐的香氣。
韓笑靠在他胸前,聽著他平穩的心跳,“我們要在島上待多久?”
秦巍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會在第二天清晨離開,如果你想在那玩一會兒,可以多停留幾天。”
“嗯?這么快?”
“吃一頓早餐就要回國了。”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懷里的女孩坐得更舒服。
“作為集團董事長,年初一要做的事很多,性質都比較特殊……”
“譬如主持全球服務器和基礎設施的定檢確認簽署――每一年都是那個時間。是天潮的‘開年簽’,象征意義比實質更大,但它必須由我親自確認。”
“然后,要和國內幾個部委、關鍵合作伙伴的進行會議,有些項目要在這一天定方向。”
秦巍俯身,與她額頭相抵,“你知道天潮不是常規企業,背后牽連的合作、供應鏈、政治關系都很復雜。”
“我懂啦,”韓笑眨眨眼,“你需要鎮場子。”
他莞爾,“也可以這么說。嗯,還要和家族信托那邊通話,確認年度資產分配的執行情況,以及……給一些老前輩拜年。”
韓笑有點意外,“唔,我以為從身份上說,你是那種等著別人上門拜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