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混蛋!”黃宏、黃興克皆怒火攻心。
黃宏巨斧,黃興克長棒。巨斧劈開日月輪,長棒攪飛三江水;亦如吳老筆下的“棒來猶如龍戲水,斧起恰似風穿花。”
只見棒斧狂舞,藤蔓紛紛斬落,硬生生殺開一條血路,沖到兩女跟前。
然而,食人樹狡詐異常!數根藤蔓不再硬撼巨斧、長棒,而是如同柔韌的鞭子,靈巧地繞過斧影、棒花,精準地纏上了黃宏、黃興克的手腕、腳踝!同時,更多藤蔓如同潮水般涌來,層層疊疊,纏繞他們的腰身、大腿!
無數藤蔓的合力絞纏,讓五人陷入了粘稠無比的沼澤。藤蔓越收越緊,勒進皮肉,麻痹性的毒素隨著藤蔓的接觸絲絲滲入,五人立感陣陣眩暈。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丁飛冷靜瞬移后退。后退的瞬間,一個黑漆漆的牢籠,突兀落在樹干處。籠高5米,玄鐵打制,重逾千鈞。籠子上有孔,卻只豌豆粒徑。
牢籠靠樹干一側,開一小窗。
一條鋒利的大鋸,從小窗伸出,在樹干下端,瘋狂拉扯。
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僅五人如夢似幻,食人樹亦是口呆目瞪。
樹干已經鋸斷一半,食人樹才反應過來。
無數的藤蔓如同山洪奔涌,或抽或打,或拽或拉,或鉆或纏。眼看對鐵籠無可奈何,藤蔓便集中火力主攻鋸子以及小窗口。
鋸子本就鋒利,纏住鋸子的藤蔓,在鋸子的往來伸縮下,不是被鋒利所傷,就是在樹干與鋸子之間,被鋸口擠壓切斷。
小窗口處,丁飛一手拉鋸,一手刀舞如花,來多少蔓,切多少藤。兩手異工,一心兩用。
在食人樹即將倒下時,整株食人妖樹仿佛遭受了無法喻的重創,發出一陣沉悶、痛苦、如同大地呻吟般的不甘嘶鳴!所有瘋狂舞動的藤蔓逐漸僵直、抽搐,如同被抽掉了脊骨!纏繞在黃宏、三郎、丁小玲身上的藤蔓也驟然失去了力量,變得松弛!
不是樹倒猢猻散,而是沒有了樹根的能量源,食人樹便如同泄氣的皮球。
五個人從藤蔓中解脫。
四個人坐在地上喘氣,同時在慢慢消除毒素的麻木。
和子則跑向丁飛,如燕投林一般,撲到丁飛的懷抱。
多日里,無不馳騁江海,卻不料能在陰溝里翻船。
眾人欷歔的同時,又長了一份見識。
五人恢復之時,丁飛收取鐵籠。一邊摟著和子,一邊觀察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