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茜確實是不用比賽直接保送，而馬佳也通過了學校的選拔賽。

但在全縣中學選拔賽上，丁茜一枝獨秀，而馬佳卻表現平平。

馬佳有點心灰意冷，感覺在體育道路上出類拔萃，比高考還難。

江浩宇回省城，這學期有教學任務。

丁茜也已經初三，馬佳高三。

一天晚上，馬佳看手機新聞，一個海外名校宣講會視頻顯現。美國教育協會的代表正在投影儀上展示著常春藤盟校的圖書館照片。紅磚建筑上爬滿常春藤，草坪上三三兩兩的學生捧著書本討論，那畫面像一把鑰匙，一聲打開了馬佳心里某個鎖著的抽屜。

第二天，馬佳跟班主任了解出國讀書考試的事情。

“想去嗎？”班主任推了推眼鏡，“美國有很多公立大學性價比很高，如果拿到獎學金，花費可能比你在國內讀民辦本科還少。”

課余時間，馬佳在網上查資料，發現老師說的沒錯——美國州立大學一年學費約3萬美元，如果拿到半獎，加上生活費約15萬人民幣，和上海某些民辦高校的費用相差無幾。

一個星期后的某個早飯時，馬佳試探性地提起這個話題。父親馬鎮長的筷子停在半空，蒸籠里的小籠包冒出裊裊白氣，在三人之間織成一道薄紗。

“你英語確實不錯，”父親開口，聲音混著咀嚼聲，但那些考試...托福什么的，要額外準備吧？

母親更直接：“聽說光中介費就要五六萬？”

馬佳早有準備。她從書包里掏出自制的表格：“可以自己申請，不找中介。這是需要準備的清單和費用估算。”

表格上密密麻麻列著托福報名費、sat考試費、申請費、成績單公證費等，最后總和欄寫著“約2萬元”。

父母交換了一個眼神。

“先考考試

看吧。”馬志遠說，“要是真能拿獎學金，我們再想辦法。”

這個有條件的應允讓馬佳像打了雞血。她制定了嚴苛的學習計劃：早晨五點起床背《托福詞匯紅寶書》，課間十分鐘做一篇sat閱讀，sat成績是世界各國高中生申請美國名校學習及獎學金的重要參考。晚上做完作業后練兩小時聽力。

第一次托福裸考87分，離目標100分還有距離。sat數學滿分但閱讀只有580分。馬佳把成績單藏在抽屜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