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光環越來越大,江浩宇感動不安。他打電話跟丁希旺“訴苦”,丁希旺又給他支招:一,借坡下驢,多申請課題,做些實實在在的研究;二,國內平臺盡量少拋頭露面,尤其少賺國內單位的講演費;三,凡是國外的“饋贈”與各種好處,不拿白不拿。只要講講自己的一些研究心得,然后留點玄機,別人都會朝那個玄機方向樂此不疲。
關鍵是丁希旺堅信,只要不斷研究,或許有一天能徹底解決藥物魚的真相。
江浩宇內心,主要有兩個矛盾點。一是仙水魚養殖基地的實驗數據,自己全部有記錄,至于是什么原因導致魚的變異,他無論怎么想,也想不出所以然。二是堅持認為,無論什么原因,結果都肯定在實驗過程里。就如同將一粒鐵豌豆扔進池塘,雖然無法確定扔在哪,為什么找不到,都不重要,堅信鐵豌豆飛不掉,肯定還在池塘。
同樣道理,也如丁總說的,只要自己不斷研究、不斷進取,至少研究出來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丁希旺可沒興趣在意江浩宇的各種想法,他只認為自己的提議,百利而無一害。科學沒有盡頭,許多過去無法想象的東西,現在都變成了現實。許多生物能夠治病,那藥物魚為何沒有可能?現在不能做到,那300年以后呢?
對科學無止境的追求,本來就是人生的一大樂趣。
在熱點、高潮之后,江浩宇還是常來基地查看。畢竟野鶴湖的水文資料,是第一手的,是最重要的。隨時掌握野鶴湖的水質動態,也就有了后續項目研究的重要參考。
當然,不僅是江浩宇清楚,其他大牌專家也明白,在實驗室無論怎么模擬,都不可能達到與野鶴湖百分百相同的環境。如果在實驗室實驗不出來藥物魚,就只能歸咎于野鶴湖獨特的自然環境,這好比農夫山泉之所以被稱為spring,是因為它源自于地下的天然泉水。泉水有什么成分,很容易檢測出來,而它的獨特處,并非完全能模仿。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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