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艷繼續。

“這樣的，如果日本派來的這個考察機構，是日本國授意，那目的就肯定是攫取藥物魚的信息。所以，如果我是日本方面，我會通知2萬名在中國留學的日本生家長，讓家長叫自家孩子去養殖基地。”

“這么多的日本留學生，去養殖基地，干嘛？”馬志遠忍不住打斷。

“當然是去吃魚，同時為了抽血測試。”黃艷輕描淡寫。

“此話怎講？”丁希旺來了興趣。

“一個月期間，日本專家在基地做實驗，日本專家分析藥物魚的藥物機理，需要日本人的抽血結果，以了解基因型差異。去的學生，所有花費，由日本國家負擔，并有補助。對學生來說，看看風景，吃吃仙水魚，拿著補貼，又為國家研究做貢獻，何樂而不為？”黃艷解釋。

“絕對不行，”丁希旺打斷，“這么多日本學生跑到基地，會引起公安部門與國安部門注意，另外基地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魚提供給他們消費！”

“嘻嘻，丁總你聽我講完，”黃艷笑笑，“大量的日本學生來基地玩玩，吃魚，然后被日本的專家抽血，公安與安全部門，有什么理由阻止？至于沒那么多吃的魚，那我問一下丁總，菜市場沒有魚賣嗎？”

“菜市場的魚？”喻燕不解。

“是啊，只要是魚就行了，學生又不知道，只要專家團隊知道，基地知道，這本身就是做結子，瞞天過海的手段。”

“那跟費用有啥關系？”馬志遠問。

“基地可對外宣稱，日本學生非要吃魚，基地不得不高價出售，每個學生2000元，銀行監控和稅務稽查，將來假如追溯，也查不出任何貓膩！”

“問題是，學生不愿意，或者學生人數不夠呢？”馬志遠問。

“如果不夠，還有十幾萬的日本員工，同樣的操作。人的思維都是一樣的，假如你在澳大利亞打工，有一天，若干中國專家在澳大利亞做科學研究。中國大使館通知你，去吃麥當勞，順便抽1毫升血，不抽血也行，吐一口吐沫在培養皿里，反正是滿足實驗需要就行，然后給你補助，而你吃麥當勞的費用，路費，回頭國家都補發給你，你會不同意？你一點愛國之心都沒？”

眾人笑了，感覺滑稽。卻不無道理。

“簡直是寫小說！”馬志遠笑了。

喝酒，喝酒！

“日本人還有其他辦法嗎？”丁希旺說。

“要天衣無縫，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啥辦法！中國的反間諜部門不是吃素的，我的智力遠遠不夠！”馬志遠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