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門。
誰?
寧雪開門。
進來的是張天翼與凡賓賓。
“兩位稀客,快快請坐!”丁飛招呼。
“我還第一次光臨,特地帶了一瓶清酒,三郎送的,大家再喝一點,為明天的歷練干杯!”
張天翼神采飛揚,熱情似火。
“好呀好呀,”寧雪、和子,拿來酒具,五人落坐沙發,圍著茶幾。
觥籌交錯里,嬉笑聲一片。
凡賓賓晚上,似乎又刻意打扮而來。仿佛一尊被夜色精心雕琢、又被燈光溫柔喚醒的玉像。她身上那件所謂的“禮服”,與其說是衣物,不如說是月光與魅惑編織的磁石。面料是極致的黑,薄如蟬翼,近乎透明,卻又巧妙地依靠幾-->>縷纖細如蛛絲的黑色蕾絲和幾處看似隨意、實則心機重重的薄紗拼接,維系著最后一絲欲拒還迎的遮掩。低垂的領口開得驚心動魄,大膽地勾勒出鎖骨之下那片起伏的、如初雪般瑩潤的弧線,又在腰際以上戛然而止,僅僅依靠兩根細得幾乎看不見的肩帶,維系著搖搖欲墜的平衡。
視線向下,那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完全裸露在溫熱的空氣里,光潔的肌膚在燈下閃爍著珍珠般細膩的光澤。一條細細的腰鏈松松垮垮地環在那里,鏈子本身是極細的銀,墜著幾顆小小的、潤澤的黑珍珠,隨著她細微的呼吸輕輕晃動,每一次微顫都像無聲的鼓點,敲在觀者緊繃的心弦上。腰鏈之下,裙擺驟然短得放肆,兩側開衩幾乎延伸到大腿根部,行走間,修長筆直的雙腿在薄紗下若隱若現,流光在腿側拉出細長而誘人的亮痕。她赤著足,纖巧的腳踝在深色地板的映襯下,愈發顯得玲瓏剔透。
丁飛沒在意凡賓賓,更多地跟張天翼交流。
三個女人一臺戲,嬉鬧著進了臥室,只留下丁飛與張天翼把酒歡。
“丁飛,你救了我的命,無以為報,可我現在還想你幫個大忙?”張天翼熱切的目光里,透著真摯。
“不用客氣,你盡管吩咐。”丁飛豪氣萬丈。
“我想請你幫幫賓賓,她很想參加半年后的對抗賽!”張天翼直不諱。
“這-----”丁飛瞬間警覺起來,“靈力提升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咋能幫她快速提升呢?”
丁飛下意識地搖頭。
“你能幫助寧雪,為何就不能幫她呢?”張天翼眉頭緊鎖。
“你從哪了解的信息?”丁飛有些驚恐,更是對張天翼的行為不解。
“從哪了解到的信息,都不重要。你是我的恩人,我也推心置腹,還望你能成全她的夢想。”
“絕對不行。無論從哪個角度,都不可。我已經有了她們倆,已經感覺罪孽深重。況且,賓賓還是你的女友,絕對不可能,你無須多。”
“你還是深深被地球的理念所禁錮,這里不是地球,你也很難再回到地球。這里根本就沒有婚姻,我也隨時會跟賓賓分開,我有許多女友。雖然我會離開,但畢竟也有情誼。她最近天天晚上以淚洗面,實在不忍心。”
“不行,你怎么想,是你的事;如何做,是我的事!”
“這------”張天翼無語,眼神中太多的失落與不甘。
空氣陷入沉悶,僵局。
和子、寧雪、凡賓賓,三人靜靜從臥室出來,感受著困窘的氛圍。
凡賓賓低頭不語,燈光落在她身上,如同最癡迷的畫家,用最柔和的筆觸描摹著她的輪廓。光線貪婪地親吻著她裸露的肩頭、光潔的脊背、纖細的腰肢、以及那在短裙下延伸出的、驚心動魄的腿部線條。每一寸被光愛撫的肌膚都似乎在低語,在邀請,在無聲地燃燒著一種滾燙的渴望。
她的氣質是慵懶與攻擊性的矛盾混合體。她斜斜倚著通往里間臥室的門框,幾縷微卷的發絲垂落在光裸的肩頭。她的目光深邃,眼神里既有少女的羞澀,又有一種無可奈何的誘惑,像一張無形的網,早已在空氣中悄然張開,只等獵物踏入。她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并非明媚的笑容,而是帶著一絲黯然與神傷。
琥珀色的威士忌在張天翼的杯中輕晃,那是張天翼心情煩躁引起的震動。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微響,卻蓋不住一些人陡然加速的心跳聲,在昏黃的光暈里清晰可聞。空氣驟然凝固。
張天翼終于放下酒杯,默默地扶著凡賓賓拉開住所的門。
和子與寧雪,悄悄返回臥室。
客廳里,只留下雕塑一般的丁飛。
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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