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飛,陪一小時,說不定艾娃就是跟你聊聊天呢,你那么激動干嘛?”伊麗絲踩著歡快的腳步,走到丁飛面前,小心翼翼又很真誠的勸慰。
“老公,我理解你,但我更支持艾娃,”安娜從后面摟著丁飛,“以前,我也很不理解,難以接受,但我現在看的很明白,很清晰,時代永遠在變化,過于墨守成規,其實是一種迂腐。你仔細想想,一夫一妻制,就真的是完美的婚姻嗎?”
“我看過一本中國小說,里面描寫了女人裹腳。這一陋習據說始于五代末期,具體來說,是在南唐李煜即位期間。裹腳,也稱為纏足,是中國古代的一種習俗,它把女性的兩只腳用布纏裹起來,迫使其變成又小又尖的三寸金蓮。這種習俗最初起源于宮廷,后來逐漸在民間普及,并在宋代以后成為普遍現象,一直到中國20--30年代。現在想想,不真是滑稽可笑嗎?國家會最終消亡,難道婚姻會永恒?用腳指頭想想,也不可能。”和子深情地望著丁飛,娓娓道來。
“艾娃的道,也許對你有用,用那種方式-----”曹夢分析。
“閉嘴!”丁飛煩躁地打斷,目光掃過眾人的臉,最終落在艾娃那張傾國傾城、卻讓他無比頭疼的臉上,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為了三郎不得不妥協的憋悶感攫住了他。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依你。”
艾娃臉上瞬間綻放出勝利者般明媚耀眼的笑容,仿佛夕陽都因她而黯淡了幾分。
是夜,月華如水。
丁飛進了艾娃的房間,房間內彌漫著與她氣質相符的、神秘而誘人的香氣。
出乎意料,艾娃并未如他想象中那般急不可耐。她只是安靜地坐在窗邊,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側影,竟有幾分平日里罕見的靜謐與柔和。
“丁飛,”她輕聲開口,聲音不再有白日的嬌媚,反而帶著一絲淡淡的悵惘,“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隨便?”
丁飛沉默著,沒有回答。
艾娃轉過頭,看著他,美麗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卻又深不見底,“銀杏球沒有婚姻,沒有從一而終的束縛。在馬里蘭,人們追尋的是剎那的極致絢爛,是靈魂與氣運的交融共鳴。我靠近你,不僅僅是因為你強大、你特別,更因為……在你身邊,我感受到的宇宙氣運最為磅礴澎湃,那讓我沉醉。”
“真的嗎?”這話讓丁飛很意外,驚訝。
“當然,”她緩緩走到丁飛面前,仰頭看著他,眼神真誠而灼熱,“我不會要求你永遠屬于我,甚至不要求你明天還記得今夜。我只求……此刻,你屬于我。
‘曾經擁有’,對我而,便是永恒。”
她的話語,像一首奇異的詩,敲擊著丁飛地球人的心房。他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渴望與那一點點不易察覺的脆弱,一直緊繃的抗拒,竟奇異地松動了一些。這個馬里蘭女孩,并非全然是胡鬧。
他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伸出手,輕輕拂過她如月光般的銀發。艾娃順勢依偎進他懷里,嘴角揚起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
燈光轉入柔和的暗淡,晚霞色的長裙自然滑落,肌膚相貼的瞬間,兩人都輕微地顫栗了一下。她身體的柔軟與馨香,他胸膛的灼熱與堅實,形成了無比強烈的對比與交融。
艾娃滿足地喟嘆一聲,仰起頭,獻上她芬芳的紅唇……
此時,無關庸俗,更像是兩種不同文明觀念在極致情境下的碰撞與交融。窗外星光如水,窗內春色旖旎。艾娃如同最絢爛的夏花,盡情綻放著她所有的熱情與魅力,要將這“曾經擁有”的時刻,烙印成彼此生命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當丁飛返回臥室,四人自然都在等待。
翌日,朝陽初升。
艾娃容光煥發,如同吸飽了露水的玫瑰,她俏皮地朝丁飛眨了眨眼,然后在所有人緊張期待的注視下,自信滿滿地走向抽簽臺。
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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