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我操你大爺——”
靈山之巔,
金光如獄。
虛空里,一只大手壓下。
“咔嚓,咔嚓”
孫悟空骨頭碎裂,五臟六腑幾乎被碾碎,痛得他無法呼吸。
金箍棒被熔成暗紅鐵水,順著蓮臺石縫緩緩流下。
“如來——!”
他猛地抬頭,獠牙咬得咯咯直響,血沫噴在青石上,“你當真辨不出真假?你他媽是故意的!就是要俺老孫死——!”
不遠處,“六耳獼猴”垂著頭,金箍和鎖子甲,與悟空的一模一樣,連眼底那點桀驁,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孫悟空看得分明:那zazhong站在迦葉身邊時,腳后跟悄悄往外撇了半寸——那是他當年在花果山學走路摔出來的毛病,這狗東西竟也學了去!
如來的佛音滾過靈山:“六耳獼猴!你本是混世四猴,不在三界五行,卻敢冒充齊天大圣,亂我取經正道!今日……”
“放你娘的屁!”
孫悟空嘶吼著打斷,胸腔里,像揣著團三昧真火,燒得五臟六腑冒煙:“你這老禿驢,五百年前就開始算計俺——壓俺五行山,看俺能不能被磨滅心性,為你所用,成為你的狗,但你失敗了,轉爾,讓俺護那唐朝和尚取經,又讓觀音菩薩,套上金箍,勒住我的頭,不是贖罪,是給你找由頭,讓俺一步步跳進這死局!”
鐵鏈嘩嘩響,每寸皮肉都在佛光里灼痛,目光卻死死釘在臺階下——
八戒攥著釘耙,臉漲得通紅,唾沫星子噴三尺:
“好個孽障!裝成俺大師兄,戲弄俺老豬,今日被佛祖收了,真是活該!”
可罵到一半,他忽然頓住,眼角掃過孫悟空的鎖子甲,喉結滾了滾——那甲胄腰間,明明有塊月牙形的磨損,是上次流沙河幫沙師弟擋妖怪時被法器劃的,怎么這“六耳獼猴”的甲上也有?
這念頭剛冒頭,就被佛音里的安撫之力沖散。
八戒甩甩大耳朵,罵得更兇:“早該打死你這冒牌貨!省得連累俺們……”
“呆子!”
孫悟空目眥欲裂,嗓子喊得劈了叉,“你看清楚!俺脖子上那道疤!那是當年和鹿力大仙斗法留下的!”
八戒眼神晃了晃,猛地別過臉:“休要狡辯!俺才不上當!”
唐僧站最前面,慢悠悠的捻著念珠。
他望著蓮臺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嘴唇翕動,最終化作一聲低嘆:“阿彌陀佛……”
這四個字,像冰錐扎進孫悟空心口。
他想起三打白骨精時,這和尚念緊箍咒念得眼睛都不眨,此刻面對“冒牌貨”,卻連句“住手”都不肯說?
是被這老禿驢的佛音迷了心竅?
金蟬子轉世,心竅通明,又如何會迷失?
沙僧站最后,降妖寶杖戳在地上。
他望著孫悟空垂在身側的手——那手上禿毛,紅孩兒的三昧真火燒的……可頭頂佛光一暖,一道安撫之力降下,那點記憶就像被水泡過的紙,模糊了。
他只能攥緊寶杖,在心里默念:是假的,這是假的,佛祖不會錯……
“沙師弟……”孫悟空的聲音啞得像破鑼,帶著哭腔,“你昨日還說,等取了經,要回流沙河看看……你忘了?”
沙僧猛地抬頭,眼里閃過絲茫然,隨即又被佛光壓下去,低下頭,啥也沒說。
一瞬間,孫悟空啥都明白了。
五百年前,這老陰逼就開始布局,今日這六耳獼猴,是如來早備好的替身,好讓他“名正順”魂飛魄散!
所有師徒情分,所有并肩作戰,全是假的!全是這老禿驢布的局!
“如來——!”他發出困獸般的嘶吼,聲音里全是血沫子,“我操你姥姥!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寂滅輪從天而降,裹著焚盡一切的佛火,狠狠罩住他。
三魂被寸寸撕裂,六魄在火里滋滋作響,緊箍咒的刺痛越來越淡,意識像被狂風卷走的沙。
他看見八戒還在罵,唐僧還在念,沙僧還在低頭——誰也沒認出他,誰也沒救他。
絕望像冰水,從頭頂澆到腳底,把那團怒火澆成死灰。
“原來……都他媽是假的……”
就在意識要徹底消散時,眉心忽然騰起一點溫熱。
那是當年在斜月三星洞,菩提老祖塞給他的蓮子,說危難時或可保命……
一絲殘魂,細若游絲,被強行拽入蓮子。
蓮子順著佛力的縫隙竄出去,沖破靈山結界,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九天之外。
如來垂眸,看著掌心那具漸漸化作飛灰的“六耳獼猴”,嘴角勾起一抹沒人察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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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界星域。
藍色星球。
神猴大陸。
青牛山。
七千多頭黃牛漫山遍野,甩著尾巴啃草,哞叫聲此起彼伏,驚得云雀撲棱棱飛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