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而操之!”
林昊天的聲音卡在喉嚨里,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連帶著呼吸都滯了半拍。
“老子見了鬼?”
他踉蹌著上前,手指幾乎要戳到來福的臉。
昨夜,來福倒在血泊里的場景猶在眼前。
他已經脈盡斷,修為盡失。
是納蘭十三那個chusheng做的,他以為完了,來福徹底廢了。
沒想到一大早,這狗東西竟能站在院里打拳?
活蹦亂跳的!
拳頭帶起的勁風,掃得院角落葉打轉,那靈力波動凝而不散,赫然是筑基六重的氣息!
非但沒有一點傷痕,修為還有進境,我操你大爺……
看來用不了多久,修為便可以趕上自己。
“嘿嘿,家主,你咋用這種眼神看我捏,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來福趕緊向后退。
“告訴我,是怎么回事?”林昊天聲音發顫。
“那啥,其實也沒啥,我的傷看起來挺重,其實都是一些皮外傷,少爺幫我敷了一點草藥,休息一晚上,自然好的差不多了!”
“皮外傷?”
林昊天的聲音都變了調!
他伸手去探來福的脈門,指尖觸到的瞬間,一股渾厚的靈力反震回來,驚得他猛地縮手,“沃尼母!筑基六重?真的是筑基六重啊!還以為老子看花了眼。”
來福撓了撓后腦勺,嘿嘿笑著,又往后退了半步,避開林昊天探究的目光。
他昨晚暈過去前,只記得少爺抱著他進了屋,給他喝了一杯水,一股溫熱的暖流順著經脈游走,像是無數條小蛇鉆進四肢百骸,斷了的經脈竟在那股暖意里一點點續接,不到一個時辰,就修復完畢了。
而且修復后的經脈,更加的堅韌,更加的寬闊,靈力通暢無阻,順帶修為也長到了筑基六重。
那是少爺的秘密,他死也不能說。
“敷了一點草藥?你小子沒說真話!”
“真就是敷了藥。”
來福梗著脖子,眼神卻不自覺飄向林破竹的房門,“少爺給的藥效果不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醒了就成這樣了。”
話音剛落,木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林破竹懶懶散散的走出來,還帶著一點起床氣,見林昊天盯著來福滿臉震驚,只淡淡開口:
“爹,你在這干啥呢?一驚一乍的,大呼小叫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林昊天猛地轉頭,目光像刀子似的刮過兒子的臉:“林破竹,你給來福用了什么草藥?”
林破竹耷拉著眼皮,打了一個哈欠:“不過是些尋常療傷的草藥,許是來福體質特殊,恢復得快些,驚訝個der啊,我睡覺去了,您老人家別驚訝了,人家還是長身體的年齡,休息不好,影響發育。”
說罷,林破竹又走回了木屋,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你個小犢子,跟你爹還藏著這么多!”林昊天氣得吹胡子瞪眼,指著來福的拳頭,“尋常草藥能把筑基三重的廢人,一夜補到筑基六重?你當你老子是三歲小孩?”
他太清楚兒子的處境——三年之約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劍。
他自己的修為只有區區煉氣七重,他居然舍得把最好的藥,給了來福。
能讓一個經脈盡斷之人,一晚上恢復過來,并且修為還有進境,說是神藥也毫不-->>為過。
來福只是一個仆人,竹兒卻視之如手足,沒有半點大家少爺的冷酷無情。
這一點隨你爹我!
哈哈哈哈!
林浩天心中大慰,連昨日的郁悶都散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