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也挺直了腰板,攥緊了拳頭,
“我要跟著少爺,誰敢嘲笑少爺,我就揍他!”
林疏月看著林破竹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勸不動他,便點了點頭:
“那我也去,我可以幫你們整理乞討用的東西,或者給過往-->>的行人唱個家鄉小調,總能多討些吃食。”
柳寒煙見大家都決定了,也收起了錢袋,小聲道:“那我也去幫忙,我……我可以幫你們看東西。”
“你們倆就不必了,家里總得有個人不是,你們負責灑掃庭院,收拾房子,做一些女工,給兄弟們熬粥煮飯,咱們分工不同,但都是為這個大家庭在做貢獻,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
“哦!聽你的!”柳寒煙嬌羞的點頭,真的像是新婚燕爾的小媳婦。
她突然覺得這個少年很特別,很有意思,很值得探究,他的話帶有一種莫名的力量。
開玩笑,林破竹可是未來共產主義接班人,受先進性教育洗禮了三十多年。
那些語錄隨便說出一條,都能讓人熱血沸騰。
一行人的身影,在清晨的陽光下,向火巖城中心的繁華地段走去。
……
夕陽的余暉,透過木窗,灑進屋內。
一鍋稠粥,熱氣騰騰,臘肉的香氣混著咸菜的清爽,在不大的空間里彌漫開來。
林破竹幾人剛跨進門,就被這股暖意包裹。
柳寒煙立刻迎上去,接過他肩上的破布袋子,笑著問道:
“今天收成怎么樣?看你們笑得這么開心。”
“何止是好!林兄弟簡直是討飯的天才!往街口盤腿一坐,一天就收了6個銀幣,還有一大堆銅錢!”一個高個乞丐道。
另一個矮胖的弟子也跟著起哄:
“那可不!有個小女孩,手里攥著銀幣,就是不給洪長老,非要塞給林兄弟,說‘這個叔叔長得漂亮’。
后來還想給金幣呢,被她爹拽著罵了一頓才走!
那小女孩的娘親,還偷偷塞給了破竹兄弟一枚銀幣。”
“哈哈哈,林兄弟這是老少通吃啊!”眾人一陣哄笑,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洪七。
洪七的臉沉得像鍋底,沒好氣地瞪了那幾個弟子一眼:
“笑什么笑!
要不是我在旁邊幫他擋著那些找茬的地痞,他能安安穩穩討到錢?”
“洪七大哥的功勞最大。”林破竹上前一步,正色道,“有他坐鎮,那些宵小之輩才不敢來搗亂!”
洪七立刻來了精神,拍著胸脯道:“聽見沒?還是破竹兄弟明事理!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再笑我揍你們!”
“長老,您的功勞當然是最大的啦!”瘦高弟子憋著笑,一本正經地說,“您的功勞就是長得丑,正好反襯出林兄弟長得俊,這才吸引了那么多好心人!”
“你奶奶個腿兒的!給我站住!”
洪七勃然大怒,擼起袖子就追了上去。那弟子早有準備,笑著撒腿就跑,兩人在院子里繞著圈,引得屋里屋外的人都笑得直不起腰。
林疏月扶著門框,笑得眼角都彎了,柳寒煙更是捂著嘴,肩膀不停抖動。
看著眼前這熱鬧的景象,林昊天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這煙火氣十足的熱鬧,才是家該有的樣子。
等洪七喘著粗氣“押”著那弟子回來,林疏月已經盛好了粥。
眾人圍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捧著粗瓷碗,就著咸菜和臘肉,大口喝著熱粥。
“還是四姑娘熬的粥香!”洪七扒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說,剛才的不快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
“七哥謬贊了,這只是普通的粥,加了一點紅豆,改天我買一些調料,給兄弟們做點好的。”林疏月道。
……
夜幕降臨,大家休息。
林破竹悄無聲息的走了,讓來福保密。
因為他要去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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