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
話音落,林破竹手臂微揚,蘇清寒便如斷線風箏般,徑直落地。
“撲通!”
沉悶的聲響,伴隨著骨節擊地的鈍痛,讓本就重傷的蘇清寒眼前一黑,嘴角再度溢出一串猩紅血珠,順著下頜線蜿蜒滑落,浸濕了身下的青石。
她撐著地面,掙扎著,想要起身,經脈中的灼痛,與摔落的劇痛交織,讓她渾身痙攣,只能狼狽地蜷縮著。
“楚留香……你……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
蘇清寒咬著牙,聲音微弱,帶著滔天怒意,眼眶因羞憤而泛紅。
她很美,說是絕世美女亦不為過。
莫說是火巖城,就是放在整個宗門也是前五的大美女,每一個男人見了她,都會心動,如楚留香這般的少年,更會對他她殷勤備至,呵護有加。
她想起剛才楚留香的眼神,那分明是愛慕中帶著一點淫邪的眼神,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嗎?
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是正人君子?
亦或者說他是個零?
林破竹居高臨下,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憐香惜玉?你是香玉?動不動喊打喊殺,自以為是的女人罷了。”
他踱步至石臺邊,指尖隨意拂過身前躁動的紅光,那曾將蘇清寒彈飛的火煞之力,竟如溫順的綿羊般自動退散,
“給你個忠告,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上古禁制,豈是你一個煉氣巔峰的小丫頭片子能輕易耗盡靈力的?
先前不過是禁制沒把你當回事兒,你的力量越弱,它顯示的越弱,你靈力耗盡之時他宏光更顯得微弱,所以給了你錯覺!
反之,你的力量越強,它反彈的越厲害,才導致了你的重傷,明白了嗎?自以為是的女人。”
他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戳破了蘇清寒先前的狂妄。
蘇清寒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抬頭望他,卻見林破竹已然邁步踏上石臺。
那熾烈到能灼燒經脈的紅光,在他周身自動開辟出一條通路,連一絲火星都未曾沾到他的衣袍。
他探出手,三根手指輕輕一拈,懸浮在紅光中央的三塊殘片便乖乖落入掌心,紅光瞬間黯淡,石臺之上的灼熱氣息也隨之消散無蹤。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不費吹灰之力,與蘇清寒方才的狼狽形成天壤之別。
“今天心情好,饒你一條性命。”
林破竹收起殘片,轉身便走,背影灑脫不羈,沒有絲毫留戀,
“下次別在我面前惹我,否則我不會饒了你。”
他身影漸遠,衣袂翻飛間,竟真如他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只留下蘇清寒躺在原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頭五味雜陳,既有不甘,有羞憤,更有一絲難以喻的震撼。
青石上的血跡漸漸干涸,唯有那句嘲諷,還在空曠的秘境中隱隱回蕩。
林破竹剛踏出洞口,一道聲音,在識海中炸響:
“呔!你這夯貨!為何不殺那女娃?”
孫悟空虛影,在識海中,抓耳撓腮,火眼金睛瞪得溜圓,語氣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嘲諷,
“先前不是你夠狠了嗎,說自己殺伐果斷,遇魔斬魔、遇妖除妖嗎?
怎么見了個嬌滴滴的女修,就軟了骨頭?”
林破竹把玩著掌心的殘片,挑了挑眉,慢悠悠道:
“開始我也這般以為,這蘇清寒跟柳如煙那毒婦是一路貨色——心狠手辣,濫殺無辜。
想想那些方才那些死去的少男少女,殘肢斷臂鋪滿一地,腸子淌得到處都是,慘不忍睹,我便有了殺心。”
“既知如此,為何留她性命?”孫悟空虛影急得跺腳,“莫非真被她那張臉蛋迷了魂?”
“非也。”林破竹眸中閃過一絲銳利,“后來她一劍斬向了我,并沒有刺向我的要害之處,我我便仔仔細細看了看她手中那柄長劍。”
“她的劍?”孫悟空追問,他在石海中是看不見外面的東西的,只能有如煙事物的感知,“一柄破劍能有啥古怪?”
“那劍,不是凡品,冰屬性重到極致,但凡被它刺中,或是劍氣掃過的地方,必會留下一道淡淡的凍痕,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