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軍都統趙烈,率先起飛,他受不了啦!
他本就性情如火,遭此戲耍,更是怒火中燒,丹田內金丹瘋狂旋轉,澎湃靈力化作實質赤色流光,撕裂云層,瞬間消失在天際。
作為一名軍人,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軍人,趙烈的驕傲早就刻在了骨子里,此次負責秘境歷練的主要工作,結果天驕都特么死了,未來西域的人才勢必會極大的斷層,這是他巨大的失職,絕不能容忍,他要把那小魔頭抓回來,你要順著這條線,挖出最后的元兇,給逝者一個交代,還修界一個太平。
年輕時,他不過是個普通小兵,在邊陲小鎮,憑著一腔孤勇,和悍不畏死,在妖獸圍城時死守城門三日三夜,硬生生從煉氣修士堆里殺出血路,破格被提拔為什長;
后來隨軍征討魔修余孽,他身先士卒,左臂被魔火灼燒至骨仍不退半步,憑戰功累遷至都統,執掌一城防務,受萬人敬仰。
金丹修為,是他一刀一槍拼來的;
軍中威望,是他護境安民掙來的。
可今日,竟被一個煉氣巔峰的小輩玩弄于股掌之間,不僅讓對方堂而皇之脫身,還拿走了四十塊靈石——這不是簡單的羞辱,是打在他軍人尊嚴上的一記耳光!
“林破竹!小魔頭!”
山林簌簌作響,不是被風吹的,而是因為趙烈經過,帶起的那陣颶風。
神識如天羅地網般鋪展開來,千里之內的一草一木皆清晰映入腦海。
他征戰多年,練就一雙火眼金睛,辨氣息、追蹤跡的本事遠超尋常金丹修士,方才那“楚留香”身上雖有偽裝的中正氣息,但殘留的一絲極淡的血腥氣和秘境特有靈氣,早已被他記在心底。
“找到了,終于找到了,小chusheng,還他媽給老子跑!”
千里之外,黑風嶺邊緣,一道微弱的氣息與記憶中的痕跡隱隱重合,那道身影越來越像楚留香。
趙烈眼中殺機暴漲,速度再提三分,赤色流光劃破天際,沿途氣流被撕裂,發出刺耳的呼嘯。
他能想象到,若是抓不到這小魔頭,日后軍中同僚、修真界同道會如何議論——“趙都統被練氣小輩戲耍”,這等笑柄,他可以忍,但他絕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職,是他組織了這次歷練,是他把西域的天驕們帶入了深淵,他怎么樣彌補???
身形驟降,趙烈落在山道中央,天神下凡般,金丹威壓轟然釋放,方圓百丈內,樹木盡數彎折,碎石翻滾,連百獸都被嚇出了屎尿屁。
前方那道玄衣少年身影被威壓鎖定,身形一滯,緩緩轉過身來。
“小魔頭林破竹,拿命來!”
趙烈手握腰間佩刀刀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凌厲氣機鎖定對方,作為金丹期的修士,他可以不用刀的,但今天他必須用刀,因為用刀最解恨。
他要一刀一刀,切下那少年的肉,讓他感受凌遲之苦,然后再審出幕后元兇……
秘境屠戮天驕,偽裝脫身戲耍眾人,今日不將你碎尸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不是哥們兒……大叔……你丫有病吧?老子好好走路,你直接威壓上來了……金丹大佬就可以亂sharen?我招你惹你了!”
那少年被威壓壓得臉色漲紅,呼吸急促,卻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錯愕與怒火。
趙烈一愣,聽這話有些耳熟呢?卻忘了在哪里聽過!
凝神細看——這少年身形雖與“楚留香”有三分相似,但面容更為稚嫩,身上穿著的玄衣并非秘境試煉制式,氣息更是純正的筑基三層靈力,毫無半分血腥氣與魔氣。
這絕對不會是一個人了,雖然他的語氣好像是楚留香,但一個煉氣期的,怎么會突然達到筑基3層?
“你……你不是林破竹!那你是誰?”趙烈收了五成威壓,語氣依舊冰冷,眼底的疑惑卻更甚。
少年揉著胸口,沒好氣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