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還在動,卻不是對著她!
那把刀,6寸6分,泛著寒光,此刻正架在林清-->>頸間,而握著刀柄的,是個身著玄衣的陌生少年,四方形的腦袋,猶如醬塊子的形狀,整個人,憨憨的,傻里傻氣的樣子。
文清但衣服已經被剝掉,那少年正在一點一點切割他的骨肉。
文清雙目圓睜,想要掙扎,渾身都不能動了。
他的身上,有十幾根銀針,封住了他的基礎大穴,讓他動彈不得。
他本是切割別人的人,如今被別人切割,這種恐懼,幾乎讓他魂飛魄散。
然而,文清沒有那么幸運,他沒有打麻藥,那種痛徹心扉的疼痛,是他真真切切可以體會到的,他知道了什么叫絕望。
“刺啦刺啦……”
刀割皮肉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很清晰。
濺起的血珠落在石板上,暈開一朵朵暗紅的花。
骨肉分離的疼痛,幾乎讓文清暈厥,只能發出嗬嗬的哀鳴。
他雙目圓睜著,幾乎要瞪出血來,眼底的驚恐與痛苦擰成一團,到最后只剩死寂的絕望。
怎么會這樣?他是執刀的人,怎么就成了被屠宰的對象!
直到文清意識逐漸的消失,他也沒想明白。
那玄衣少年面無表情,四方形的腦袋微微低著,像在擺弄什么新奇玩意兒,手下動作卻沒半分遲疑。
六寸六分刀在他手里翻飛,骨肉分離聲不停的響起,聽得滿洞少女渾身發寒,卻又忍不住盯著他,忘了嗚咽。
片刻后,少年停下動作,地上只剩一堆血肉模糊的殘骸。
他彎腰,雙手一抄,便將那堆東西拎了起來,轉身走向青銅藥鼎,青銅藥鼎仍在咕嘟作響。
鼎內血紅色的藥汁翻涌著,散發出詭異的甜香。
他把那堆東西,扔進青銅鼎內。
藥汁瞬間沸騰,那堆血肉早已被銅鼎煉化。
少年依舊是那副憨憨傻傻的模樣,仿佛只是丟了塊尋常石頭。
做完這一切,他轉過身,對著滿地少女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憨憨地笑了笑,眼神干凈得像個孩童,與方才的狠厲判若兩人。
少女們這才回過神,劫后余生的欣喜涌上心頭,有人忍不住低低啜泣起來,卻不再是絕望的淚,而是帶著慶幸與后怕。
她們終于得救了,紛紛睜大眼睛看著那少年,眼底藏著一絲感激。
可下一秒,所有人都僵住了。
那少年竟抬手,慢慢解開了自己玄衣的系帶。
衣襟滑落,露出他單薄卻結實的脊背,他的皮膚竟然很白,很緊致。
少女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方才的欣喜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悲憤與絕望。
“難道……難道他也要…做那些事兒…”少女們嘴唇顫抖著。
“原以為是救星,沒想到竟是另一個惡魔!”
有人在心里嘶吼,只覺得剛從地獄爬出來,又要跌進更深的狼窩,連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洞窟里的氣氛再次降到冰點,壓抑的氣息幾乎讓人窒息。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少年脫完自己的衣服,并未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他看了眼地上,文清的尸身旁,散落的一套煉藥師服飾,他彎腰撿起來,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少年背對著少女們,心念一動,容貌頓時發生了變化,成了文清的模樣。
沒人注意到他的變化。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