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之前,納蘭家沒有得罪歐陽家,但昨晚上,你們得罪我了。”歐陽子墨語氣淡淡,神態慵懶,指尖的靈力火焰,凝成七色火蓮,像是他手中的寵物,歡快地跳躍著。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納蘭十五額角冷汗涔涔而下,“歐陽世子,我納蘭家與你素無往來,何來得罪之說?”
納蘭十五確實非常疑惑,但歐陽子墨提到了昨夜。
昨夜,納蘭十五確實做了一件事,不光彩的事,但那又和歐陽世子有何關系呢?
況且,歐陽世子,身居大秦皇都,為何要來這鳥不拉屎的邊陲之地?
這事情太過蹊蹺。
“素無往來?”歐陽子墨嗤笑出聲,金瞳驟然鎖定納蘭十五,“因為你們抓了我的小妾——沈驚鴻。”
“沈驚鴻,你的小妾?”
納蘭十五驚呼,“歐陽世子,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一年前本世子見過她的畫像,也見過她在留影石中的英姿,又漂亮,體型又好,又能打,所以呀,本世子就看上她了!不行嗎?”
“什么?”納蘭十五瞳孔驟縮,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下意識后退半步,實在沒想到,這個歐陽子墨真的是為沈驚鴻而來:
“你……你看上沈驚鴻與我納蘭家何干?
歐陽世子要尋她,自去尋便是,為何來我府中砸門!”納蘭十五怒道,袍袖中的拳頭緊了緊。
細微的遲疑,沒能逃過歐陽子墨的眼睛,他非常確定,沈驚鴻的失蹤,一定跟納蘭家有直接的關系,甚至就是被他們抓去的。
歐陽子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冰冷的弧度。
筑基中期的靈力驟然釋放,手中那朵七色火蓮,完全的綻放開來,帶著一種詭異的灼熱感,讓人感到窒息:
“何干?本世子喜歡的女人,輪得到你們動?”火蓮已經在他的手中緩緩的飄出去,“我不管你們將他藏在何處,今夜申時,我要見到沈驚鴻,全須全尾,少一根頭發都不行。”
“否則——”他袍袖猛地一甩,那朵七色火蓮,驟然間飄向了朱漆大門,如附骨之蛆一般,牢牢的粘在大門上,“這納蘭府,就沒必要存在了。”
話音未落,歐陽子墨轉身就走,沒有半點拖沓。
王媽媽扭著屁股緊隨其后,路過納蘭十五身邊時,故意用帕子掩著嘴輕笑:“納蘭十五,記住哦,你們家主納蘭雄親自把人送過來,不要惹怒了歐陽世子,免得禍及滿門哦~”
納蘭十五僵在原地,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的背影,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剛才,歐陽子墨掌心的火焰,竟讓他這金丹中期修士都感到靈魂戰栗。
突然,他的目光鎖定在朱漆大門上。
那門主體框架乃是玄鐵打造,配以青銅門環,本是堅固異常。
然而,門上那朵七色火蓮,此刻竟越燒越旺,恐怖的高溫之下,連堅硬的玄鐵與青銅,都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化、流淌,漸漸化作了赤紅的鐵水!
這……這是什么樣的火?!
太可怕了!
這絕不是西域百城修士們所掌握的凡火!
莫非,這小子真的是歐陽家的世子?
壞了!
納蘭十五心頭咯噔一下,一個可怕的念頭瞬間閃過:不知道現在沈驚鴻的元陰,有沒有被割除?
必須趕緊阻止!
他不敢再想,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殘影驟然掠過,原地只留下淡淡的靈力波動,人已消失無蹤。
……
倚翠樓,內間密室。
王媽媽和林破竹。
“狗東西,你可真能演啊!若非老娘親眼看著你易容成歐陽子墨的模樣,險些便要信了你的邪!”王媽媽柳眉微挑,嗔怪,她無法想象,林破竹的易容之術,如此之高明,居然和歐陽家的歐陽氏子一模一樣,就連神態,說話的語氣,都一樣,簡直是見了鬼。
林破竹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王媽媽大恩,破竹沒齒難忘。又欠了您一個天大的人情,怕是唯有來世做牛做馬,方能報答一二。”
“呸呸呸!”王媽媽-->>伸出纖纖玉指,在他額頭上一點,“沒良心的東西!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比如……來世做我夫君,咱二人在那最是青蔥美好的年華相遇,豈不甚好?”
林破竹老臉一紅,只能尷尬地撓了撓頭。
看王媽媽的身段兒,還有臉型,年輕時必定是個美人胚子,只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人生有很多遺憾,從來是不可避免的,有時,你彌補了1個遺憾,那一邊,甚至多了10個遺憾。
王媽媽話鋒一轉,神色陡然嚴肅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怒其不爭:
“說說實話呀,狗東西,你小子莫不是被豬油蒙了心,色迷了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