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說了,和諧社會救了你們,我不愿意在執法大隊長面前,再造殺孽,但是你們,居然還有勇氣向我舉起刀劍,那就死吧!”
“叮叮當當!”
一連串密集的金鐵交鳴聲響起,沖在最前的三個家衛兵器脫手,虎口震裂,整個人被一股巧勁帶得踉蹌后退,撞倒了身后一片同伴。
剩下的家衛一愣,攻勢不由為之一滯。他們驚駭地發現,林破竹自始至終,連衣角都未曾被劃破。
“嗯?”納蘭十五的瞳孔驟然一縮,他實在想不到這小子狂妄到這種程度,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反抗他的家衛,簡直是找死。
而且是在他的威壓之下,還能閑庭信步。
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身法,一種能將自身存在感降到極致,在絕境中尋找唯一生機的恐怖技巧!
甚至可以將金丹威壓的傷害降到最低。
此子,太過詭異,若不及時鏟除,不久的將來,必是納蘭家的大患。
然而,讓他大跌眼鏡的是,林破竹又他媽動了。
他手中的制式長劍一揮,無視金丹威壓。
沒有光影,沒有劍氣。
只有一道快到極致的意念。
沖在最左邊的家衛,瞳孔里,還殘留著兇狠,下一瞬,他看到一抹白光在自己眼前無限放大。
他的大腦,甚至來不及處理這個信息,只聽到,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的“嗬”聲。
他的腦袋,連同他身后的兩名同伴的頭顱,在同一時間,被一道水平劍光齊齊斬斷!
三顆頭顱高高飛起,臉上還凝固著驚愕與不甘的表情。
無頭的尸體在原地僵硬了一下,溫熱的鮮血如同噴泉般沖天而起,足足噴了三四米高,將天空都染上了一層猩紅。
滾燙的血雨瓢潑而下,淋在每一個幸存者的臉上,帶著濃重的腥味。
世界,死寂了。
剩下的家衛,臉上的兇狠徹底被無邊的恐懼所取代,雙腿抖得像篩糠,連握刀的力氣都消失了。
林破竹眼神漠然,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手腕一抖,劍尖斜挑。
“噗!噗!噗!……”
這一次,不再是斬首。
劍光如跗骨之蛆,專挑關節、韌帶、骨骼的連接處下手!
“咔嚓”
一名家衛的胳膊,以極其詭異的角度扭曲變形,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慘叫,林破竹的劍已經閃電般劃過他的膝蓋,腿骨應聲而斷!
他慘叫著跪倒在地,隨即另一條腿也被劍氣攪碎,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哀嚎。
另外幾名家衛也沒好過多少。
有的被卸掉了手腕,兵器“當啷”落地;
有的被劍氣削去了小腿,抱著斷腿在血泊中抽搐;
還有的被一腳踹碎了膝蓋,跪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看著林破竹,眼中充滿了絕望的哀求。
短短數息之間,十幾個氣勢洶洶的家衛,死的死,殘的殘,僥幸沒被立刻殺死的幾個,也成了在地上蠕動的廢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慘叫聲、哀求聲、骨骼碎裂聲,匯成了一曲人間地獄的交響樂。
街道上,血流成河。
納蘭十五那張陰鷙的面容,此刻已褪盡血色,變得一片鐵青。
究竟是誰給這小子的狗膽?
竟敢在他的面前,在他的金丹威壓下,肆無忌憚地屠戮納蘭家衛?!
更讓他感到憋屈的是,是那股足以碾碎山岳的威壓,在這個筑基七層的小輩面前,似乎……失效了!
為什么?
答案瞬間擊中了他。
是那詭譎到匪夷所思的身法!
那不是簡單的閃避,而是一種將自身化作虛無,最大限度規避壓力、消解力量的恐怖技巧!
在絕對的力量壓制下,這小子硬生生用技巧為自己撐開了一片天!
堂堂納蘭家金丹三層長老,火巖城說一不二的頂尖強者,居然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場單方面的血腥屠殺!
這等奇恥大辱,如何能忍?
只有用鮮血才能洗刷。
“林破竹——!”
納蘭十五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名字,聲音嘶啞,如同受傷的野獸在低吼。
他眼中只剩下被徹底激怒的、赤裸裸的殺意。
“去死吧!!”
他再也無法忍耐,身形一動,便要親自出手,將這個讓他蒙羞的螻蟻碾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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