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看來自己的身份已經解決了。
“錦元萬清,這名字好。”梵卿紀和溫紀臨一樣總是笑臉示人,讓人摸不清他的真實情緒:“人皆有所念,我等并非無情之人。不過……如今情形,你也要知錯。”
少女知道臺階來了,不論什么條件,自己都沒有談判的份:“奴知錯……愿師兄予奴明途!”
梵卿紀微微抬手,那一抹搖曳的幽光便穩穩懸在少女額前,接著就是溫紀臨溫和但冷漠的聲音:“清理干凈,帶著他盡快去山莊。”
他,自然就是錦元萬清要保的孩子。
話落,眼前極具壓迫的身影消失,錦元萬清方驚覺冷汗已然將衣裙濡濕,控制不住的全身發抖。
她太清楚這樣做有多冒險,她在賭,賭自己的價值能讓主留自己一命。
幽光晃晃悠悠落在掌心,毫不猶豫將其按進靈臺,她脫力般的癱坐在地上。
這是主的底線,她沒有第二次犯錯機會了。
……
稻宴有點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死不了。
哪怕已經被怨惡的縛靈撕成血霧,還是能迎風再次快速蔓延出血肉,而且……比平時疼得多。
多大仇多大怨啊,這么個折磨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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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宴欲哭無淚,打又打不過,只能被動接受一遍又一遍的痛苦。
“嘖……倒霉孩子。”清朗溫潤的男聲像是一束光,稻宴瞪大了雙眼,卻只看到某個恐怖至極的身影。
山莊死的就剩他一個,他是來斬草除根的?不過若是不用再受這種苦……倒也是樂事。
稻宴反而有了一絲隱秘的期望。
結果那男的把他提溜出去了。
……?
稻宴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老老實實蹲在那不吭氣,不疼就挺好,能活著更好。
“恭喜你啊~”梵卿紀笑盈盈的看向蹲在地上的稻宴:“只要你不生孩子,你就是永生的。”
然后代價僅僅只是痛覺更敏銳?
稻宴不認為有這樣的好事。
果然,眼前人話鋒一轉:“不過一個人永生還是太孤單了……”梵卿紀看著稻宴,情真意切:“不如讓你的族人陪你一起永生,以解孤獨之苦。”
可是族人不是都死了……稻宴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爺,您換個人成不?”稻宴這下真怕了:“給我個痛快吧。”
溫紀臨冷淡看他一眼:“侑家把道鑄源器溯清珠本體放在你身上。”臉上的笑容帶著絲絲縷縷的惡意:“你被它選擇,有什么好掙扎。”
“怎么會……”稻宴低喃,而后恍然大悟般又哭又笑:“她……她明明說那是護脈珠,我那么愛她……”
懶得體諒可憐舔狗,梵卿紀看向錦元萬清,淺笑:“都帶來了?”
錦元萬清點頭,張開手掌時,一團混沌的灰色不斷涌動:“主宅侑家族人的魂魄,都在這里。”
隨手往山莊方向一抓,溫紀臨遞給錦元萬清幾縷輕極的煙:“度化,歸源。”
“遵命。”錦元萬清走到一邊度化,溫紀臨則把溯清珠本體從稻宴身上剝離,順手把那些魂魄塞進去。
現在,該解決最棘手的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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