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是在追殺鳳戾。
說起來還沒見過鳳戾呢……那只師祖身邊的念鳳倒是來歷迷離。
看著一無所知的少年,溫紀臨也當做無事發生,繼續看著少年東刨刨西拽拽。
“唉……有毒。”眼看著少年的手伸向不明草藥,溫紀臨只能無奈出聲提醒。
“有人……”那小妖的聲音又隱隱約約響起,溫紀臨轉頭,正看見不遠處的儒孽也望向這邊。
梵卿紀猛然縮回手:“不早說……這有點危險啊。”
“你不手賤就不危險了。”溫紀臨毫不留情,感知到儒孽往這邊來,更是毫不意外。
“早聞孤心雙生子,如此一見,果真不凡。”儒孽溫和的聲音響起。
溫紀臨不意外它認識他們,也笑著回應:“是儒妖相啊,也來蘭桀森過夜生季?”
梵卿紀一無所知,所以老老實實站在溫紀臨后面看著。
“你認識我。”儒孽看起來溫和,明明本體是銀川狼,平日看起來卻沒有一絲狼該有的攻擊性。
“儒妖相大名,溫某又怎會沒聽過。”溫紀臨素來與人為善,也懶得替誰打抱不平:“妖族難得賢才,您不會籍籍無名。”
銀白長發被風吹起,儒孽俊朗精致的臉上神色難辨:“溫道友重,可見我族妖皇鳳戾?”
梵卿紀插了一嘴:“你族妖皇長什么樣,我們都沒見過。”
溫紀臨也淺笑:“最近確是未見妖修,若遇必告。”
“如此,叨擾兩位。”儒孽轉身:“若遇妖皇,還請告知。”
“自然。”溫紀臨也拉著少年往沐月宮走。
那只念鳳……若它是妖皇鳳戾,自己察覺不出也正常。
不論偏向鳳戾,還是偏向儒孽,都有風險。不如留在中間當那個不知情的無辜角色,讓他們自己……爭個輸贏。
妖仙和平和道則高于個人情感,妖族的事,不插手最好。
“你是說,儒孽有起戰傾向。”宴樺姻看著臥在身邊的鳳戾,眼神認真:“這不是玩笑。”
“不是誰都和我一樣愛好和平。”鳳戾不在意這丫頭對自己不敬,畢竟她算自己從小看到大的。
就是見面次數太少。
“嘖……”這下事情麻煩了。宴樺姻不清楚鳳戾是為了讓道則保下她才這么說,還是事實如此。
錯綜復雜的關系網,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站隊站錯了,道則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你先在此住著。”宴樺姻有些疲憊:“等他們找上門再說。”
最好在鳳戾恢復前,它們找不到這里。不過讓她住著,又怎么不算一種態度呢……
師父看來是有意保下她,是確定妖心和權利還在她手上嗎?
思緒萬千間,宴樺姻看見拉著深回來的鏡。問問他吧……說不定這個以前的大能會知道。
聽完這些思緒,溫紀臨思考了一下前世妖族的動蕩。
從他和儒孽為數不多的交鋒來看,這妖的位置坐的挺穩。不過據他所知,他收服妖族那些大妖,可費不少勁。
甚至造就了月汐島血夜。
如此看來,此時妖心應該更偏向于他從未見過的鳳戾。
“不妨讓我見見這位妖皇。”溫紀臨溫聲:“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問。”
……這實在是有點不體面,但是問一問也可以。
“妖族的事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但妖皇的想法確實也很重要。”宴樺姻眉頭皺起:“道則這次脫不了身。”
“不如選個和道則交好的主和派,熱愛和平那種。”溫紀臨顯然意識到鳳戾和師祖的某種聯系。
“實在不濟還可以交出去表示道-->>則沒有惡意?”宴樺姻苦笑了一下:“相安無事是最好,我只是不想道則和妖族牽扯太深。”
妖皇的交鋒本應該只靠自己,畫寒佡的收留算是直接殺死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