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孽抱住懷里顫抖的少女,她抬起眼眸,隱約的淚光讓他陌生。
她讓他笑一下……她喜歡這樣嗎?
笑一下,她就不哭了。
回憶起的笑似乎都關于奶奶,儒孽唇角僵硬的揚起,弧度溫和一如儒冰頤對他們。
像奶奶一樣笑,她就不會不安。
俊美少年臉上的溫潤的笑帶著不自然的僵硬,卻讓鳳戾又哭又笑:“很……很好看。只要你一直這樣笑,我就永遠不會離開。”
儒孽已經理解所有詞匯的意思,但他可能永遠無法理解生物的感情是一種多么復雜的體系。
他明白鳳戾不想面對離別,卻不明白為什么她會想自己笑一下。
就像后來,他明白自己不想鳳戾身邊有任何除他以外的人,卻不明白這份讓他發瘋的執念來源于什么。
他只想到,吃掉她,她就只有自己。那份瘋狂的,鑿刻他的惡意,也會被她的血肉撫平填埋。
那時候他才會成為完整的他,真正的儒孽。
浩劫如期而至,那天鳳戾帶著他躲了好久,再出來時,就得到奶奶歸源的消息。
妖皇凌崆,道則漫域真人,玉靈絳汐道靈,魔修疆游魔座等一眾大能皆于此劫隕落。
也是趁著這個機會,鳳戾在妖界混了個妖將。
此后的經歷鳳戾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她只記得,儒孽永遠是她最后一抹心安。
儒冰頤死后,他們僅剩彼此。
登上妖皇的位置充滿血腥斗爭,在明爭暗斗的權力角逐下,儒孽也逐漸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唯二不變的,可能是唇角永遠溫和的笑意,還有對愛病態錯誤的理解。
抬手撫上眼前人冰涼的臉,鳳戾溫聲:“要笑,你那樣最好看。”
儒孽怔怔看著眼前相伴千年的人,內心叫囂著的情緒并不陌生。鳳戾說那叫愛,可他只有毀滅的欲望。
月悄悄爬上枝頭,鳳戾慢慢把眼前人擁入懷中:“給我當妖后,你也可以換個方式吃掉我。”
“有傷風化。”狐璟潼嘀咕了一句。
“我還有的選嗎?”熟悉的笑容又慢慢回到臉上,儒孽低聲:“天道契,我來寫。那三刀,也不許再斷。”
“雖說成王敗寇,不過,我答應。”鳳戾顯然心情不錯:“走吧,回宮。”
溫紀臨慢慢挪到狐璟潼身邊,肘了他一下:“妖相鳳戾許給你,儒孽怎么辦。”
“被縛絕索禁錮在骨枯城當妖后。”狐璟潼顯然對鳳戾的尿性有一定理解。
得,他倆不管誰贏,對面都沒有好結局。
禁錮play,挺適合這倆變態。
拽著純潔的小蝴蝶回房間,某只單純小蝴蝶明顯還沒回過味:“妖界這么開放嗎……”
溫紀臨心知某人大概是想到了某種名為臍橙的水果。
……倒也不必這么有畫面感。
“小孩子不要想這些。”強硬把人塞進被子,溫紀臨甚至有點糾結今晚要不要和少年一起睡。
春天到了,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你那七子,怎么樣。”宴樺姻明顯知道的多了點,此刻正同情的看著狐璟潼:“你這妖相賺的不冤。”
“尚可,就是短時間不愿見笑。”狐璟潼顯然不愿意回憶,這一把賭的太大。幸虧賭贏,不然整個烏焰狐族大概會被滅族。
之后幾天,一切平靜。
溫紀臨陪梵卿-->>紀看了瑩海,還順道參加了鳳戾的結侶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