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是非花不可嗎?
苦逼扯出一抹笑,溫紀臨看著信息。什么窺探未來……本來就是從未來回來的,談什么崩壞。
那就是乾的目的。
不過這老對手也是越活越倒退,在明知道寄南春被自己和浣年曦養了這么長時間的情況下也敢用。就算清除記憶,他又怎么安的下心。
自己記憶沒有他的清晰,想扭轉的希望就更渺茫。
慢慢離開污濁的酒館,外面下起蒙蒙細雨,小的就像霧。冰冷的空氣顯得格外清凌,溫紀臨微微抬臉,遠方灰蒙的天幕竟讓他感覺倉惶。
他回到萬靈界的目的是什么呢……是讓小蝴蝶不經歷自己的一切,是不想蝶翼再次撕裂。
他該怎么做呢?他又該怎么做才能有用。
梵卿紀發現溫紀臨似乎又掉進一個新的牛角尖,他身上似乎總是籠罩著名為‘懼怕’的情緒。
他依舊害怕失敗,害怕自己經歷他經歷過的那些。
可是他不明白,為什么愛人能經受的事,愛人卻怕他接受不了。
他和愛人不一樣,當他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就沒有所謂的牽系。即使所有人死去,即使世界崩塌,只要他還能和愛人在一起,就不會有創傷。
他哪是在擔心自己……他只是不想再受一遍。
他依舊掛心,不過那已經不足以稱為牽系。畢竟他說過,他的牽系只剩下自己。
梵卿紀明白,但他愿意縱容愛人,讓他的不安有一個寄托。
“世界崩塌不可逆,但你可以讓他們都有一個好結局。”夜深時分,梵卿紀也會溫柔抱著懷里不安的孤魂。
他沒有被情緒裹挾,如果有什么能拯救溫紀臨瀕臨腐爛的靈魂,那一定會是蝴蝶鱗粉映射的月光。
“他們只是想要你好好的……我也是。”
道則-莫離
“修為未有寸進?”楊熙洺大半夜被薅出來,幸虧殷莫璃沒有醒,不然溫紀臨少不得被嘮叨兩句。
“未有寸進。”溫紀臨肯定。
“嘖……心障不除,你還指望天道來幫你通脈?”楊熙洺知道浣年曦沒事,心情也美麗不少:“天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還好意思來問我為什么修為不得寸進。”
“難除。”溫紀臨垂下眸子,顯然是連除的嘗試都沒想過。
“你上輩子干了點啥……心障這么重。”楊熙洺清醒些許,雖然沒有知曉的想法,但這確實不算小事。
“沒救下想救的人。”溫紀臨淡淡看向陰沉天幕。
“嗐,人固有一死。”楊熙洺樂呵一笑:“你覺得他怪你不?”
“是他們。”溫紀臨糾正,隨后又有點迷茫的回答:“他們不應該怪我。”
“不應該怪你?”楊熙洺看了看陰沉的天,又看了看陰沉的人:“他們最該怪你才是。”
似是掀起死寂的情緒,溫紀臨驚愕抬眼,卻正對上楊熙洺盈滿笑意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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