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能靠這個讓封濯留在萬符,絕對算不上虧本買賣。可問題就是,夜凄那老東西絕對不會同意。
一些人的不滿和整個萬符的安危,她還分的明白。
還有……濯兒的資質才不平庸!他是萬符難得的天才!
“您這就說笑了。”他巧笑嫣兮:“道則請柬本就有限,我們作為長輩,為小輩鋪路,無可厚非。”
“像您這般宅心仁厚的道愛之人,自是心思純澈,又怎會和小輩爭機緣。”眼看著那男長老又想說些什么,連頡楓只能給他戴高帽堵嘴。
“此非常見機緣,就算有心,也難以把握。”一個女長老接過話,她也沒被選上,正郁結于心:“這機緣吾等自是不會與小輩搶,吾弟子也算萬符佼佼者,不若一并跟著,也算扶持小輩。”
搶位不成又想塞人……雖然連頡楓并不想封濯去,可面對這種場面,說不心梗是假的。
人在面對切實利益,哪還懂得什么謙讓傳承。
“名額有限,若您確有此心,不若找入選長老協商。”連頡楓沒耐心去安撫這場鬧劇,禍水東引后就急匆匆離開去找封濯。
“萬符僅有一張內場請柬,定是符首所得。”連頡楓嚴肅分析:“屆時符首單獨出發,你大概率和長老同乘。”
乖乖點頭,封濯看著連頡楓等待下文:“師父,那我做什么?”
“跑!做什么……,不跑就沒機會,留在這里等死嗎?”連頡楓沒好氣的吐槽,不過也切切實實感覺到逃跑的難度。
不知道主上備的東西,他能不能活到用上的時候……
“符首現在已離開萬符,長老因名額爭執不下,待符首走遠,那就是我們的機會。”連頡楓仔細想了想自己的布置:“最難的步驟,就是離開萬符。”
萬符的護宗符陣早就被夜凄更改,現在不經過她同意,自己難以離開。
“師父,我拖著他們,你先走。”封濯倒是很有覺悟。
“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走。還留下拖著……直接陪我一起死算了。”封濯的覺悟中道崩殂。
“那他們追我們怎么辦?”封濯知道師父大概是想自己去拖著,不過他不可能丟下師父。
“站那等死。”連頡楓似笑非笑:“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傻乎乎的一個人擋這么多人吧?”
想想都很不現實……
“有那力氣,我帶著你可比你自己跑快的多。”連頡楓擺擺手:“一會跑路的時候跟緊我,落下我可不去救你。”
“哦。”封濯乖乖應下,連頡楓看著自己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徒兒,有點心累。
算了,活下來就好……
“內場請柬已經核對完了。”宴樺姻撇開手里長長的禮單,抱臂看著一身婚衣的梵卿紀:“你衣服上這紋樣怎么看著眼熟。”
“鏡雙,山主你應該見過。”許是唇上抹了口脂,梵卿紀感覺說話都有點不自在。
“鏡雙……”宴樺姻若有所思:“好像滅絕很久了,幾乎沒見婚衣上繡鏡雙的。”
畢竟這鳥的寓意極其特殊……
“我只是看它好看。”對于他和某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梵卿紀不打算讓別人知道。
“是挺好看,而且無傷大雅。”宴樺姻不打算糾結這件隨口提起的話題:“時間也快到了,那邊那些廢話講完,你們就該出去了。”
“山主,鏡那邊是師父在嗎?”梵卿紀垂眸看著宴樺姻給自己整理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