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的叩門聲響起,溫紀臨不想在大喜的日子生氣,更不想壞了小蝴蝶的心情,只能端著微笑開門。
“額……結侶快樂?”乾老老實實站在門口,身邊還跟著一個孩子。
“你要是真想祝我結侶快樂,就換個時間來打擾我。”溫紀臨不想小蝴蝶聽見,特意壓低聲音。
“你結侶,我不來總感覺少了點什么。”乾眨了眨紫水晶樣的眼睛:“這孩子,給你的禮物。”
禮物……他能送什么好東西。
溫紀臨實在不想再看見這人,只能勉為其難隨意一瞥。但就是這一瞥,讓他徹底移不開眼。
這人從哪整的大氣運者?
“少死兩個你心里也好受點。”乾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帶著淡淡人機感:“以你找到那些,這孩子一個頂倆。”
“誰在乎那些螻蟻。”溫紀臨話是這么說,但大氣運者一個頂兩個,養起來也省事,他還是挺滿意這份禮物。
“世間無人不是螻蟻,包括你我。”乾淺笑,把那孩子推向溫紀臨:“不過你說的沒錯,對于我們,他們是更低級的螻蟻,何必掛心。”
溫紀臨并不意外乾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和自己一樣,也察覺出變化。
有這個作為引線,追查這件溫紀臨沒怎么掩蓋的事,就變得不那么困難。
“你話好像多了不少。”溫紀臨和乾博弈多次,早就知道對方是什么尿性:“你姐你弟也來了?”
“道則的菜不好吃。”乾就像對老友一般和溫紀臨聊天:“我以為道則菜好吃,才帶他們來。”
“你原來沒吃過道則食堂……”溫紀臨有點忘了,不過這不是重點:“算了,來這里有誰是為了吃飯啊?”
“他倆。”乾回答的很廢話。
然后,這場詭異又莫名和諧的談話就此終止。
小蝴蝶探頭,溫紀臨和那陌生且長相奇特的男子都齊刷刷看向他,看的他心慌:“你們聊……”
“聊完了。”溫紀臨抱起小蝴蝶回屋,乾則識趣離開。
“那人我怎么從沒見過。”梵卿紀不記得自己見過這號人,畢竟這特殊的銀白發色和紫眸,再加上完美無缺的臉,怎么說都是個可以讓人印象深刻的人。
“是我認識的人。”溫紀臨耐心幫小蝴蝶整理衣服:“閑聊兩句。”
看溫紀臨不想多說的樣子,梵卿紀也懶得問。翻著手里新鮮出爐的功法,給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
書上花樣還挺多……晚上該怎么爭取主動權呢?
溫紀臨沒心思揣摩小蝴蝶心里那點小九九,畢竟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在整理好衣物和儀態后,他就帶著小蝴蝶到處應酬以認全人脈,順帶看看能不能再見幾個故人。
不過顯而易見,溫紀臨沒見的故人少之又少,手下也基本歸位。所以,總體來講,這是一次很形式化的應酬。
在梵卿紀打了第三個哈欠時,溫紀臨和人的交談終于結束。從生理上來說,哈欠代表困倦,但某種意義上也是無聊的寫照。
畢竟無聊會引起困倦。
梵卿紀現在很無聊,他對于結婚的想象還停留在親密接觸,親人,酒席等等。現在親身經歷,除了累就是無聊。
不過也不是沒有符合想象的事情……看了一眼身邊人,梵卿紀覺得,如果嫁給合適心儀的人,結婚也會有想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