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知道了。”梵卿紀端詳著那花球：“山主，別的不說，你這下可有的用了。”

不可否認，宴樺姻對于這種花和其伴生蝴蝶的需求一直都挺大，不過現在也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這不是重點。”

“照顧好鏡，我去尋典籍。”思緒里似乎有一個虛無縹緲的方向，宴樺姻著急回去找書目把那思緒落實，叮囑一句就匆匆離開。

元臨溪早已離開，梵卿紀想了想，也轉身離開。

“淬魂引緣花……”乾呆呆盯著眼前嫩黃的花，普普通通的花，但他已經坐在這里盯著它看了一下午。

梵卿紀看著乾長發散落，有幾縷甚至落在地上，就好心幫他攬了一下。

“燼淵里的淬魂引緣花，是無盡花的……投影。”乾似乎也不太理解‘投影’的概念，說出來的時候帶著點遲疑：“祂的實驗之地。”

“投影……”梵卿紀能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不過放在這里，他依舊不能更好理解。

無盡花……鏡好像也提到過這種東西，但他未再聽別人提到過，也從未見過。且，淬魂引緣花作為擁有切實實體的花，怎么可能是虛無縹緲的投影？

“乾，好像沒什么你不知道。”梵卿紀漫不經心點了點那朵嫩黃的花，瓷白指尖和花相得益彰。

“我擁有一部分祂的記憶。”乾垂眸：“太混亂，有用的不多。”

大段大段被虛化的記憶模糊無價值，極少數關于這個世界的數據也大多冷僻無用。

誰知道這兩個遇見事還能正好用上這點沒用的數據。

“比起殺死天道，你似乎更傾向救祂。”梵卿紀笑盈盈看向乾的紫眸：“為什么呢？”

“不想考慮更多……”乾的聲音輕輕的：“不論哪種，都能迎來解脫。”

麻煩一個討厭麻煩的人是不合適的，想到鏡沒有試圖說服乾，梵卿紀已經明白乾的選擇對于結局沒有什么決定性作用。

這樣，就安安心心維持現狀吧。

回去以后，梵卿紀跟溫紀臨轉述了乾的話，剛說完，就看見這人若有所思的念叨什么。

“你聽得懂？”梵卿紀歪頭。

“應該。”溫紀臨想了想：“三維投影是二維平面，如果無盡花的投影是三維，說不定無盡花就是四維物品。”

四維多出的的維度代表時間，可是修真世界好像也沒有摸到四維門檻。

天道實驗……四維……貪心掠奪源力……

溫紀臨好像知道天道的目的，更知道祂為什么死去。

前提是他一個門外漢的推理沒錯，天道的實驗存在，以及……最好能借此找到突破口救出魂魄。

不過他說的無盡花，好像自己那一部分魂魄里也被扎根。

“物理咱倆都學的稀巴爛，不關心這些了。”梵卿紀笑嘻嘻拍了拍溫紀臨肩膀：“你知道你咋出來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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