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有人趴在桌子上,梵卿紀和那些心里有數的玩家心照不宣的對視,悄咪咪躲在一個隱秘的地方。
“咋這瞌睡哩……”
“你也瞌睡?這不對,咱又莫喝酒。”
已經有人察覺到不對,驚恐又憤怒的尋找梵卿紀。但梵卿紀是何等狗中之狗,早就找了個地方貓著,就等他們睡過去出來收割。
至于那些沒來的,收拾也就是順手的事,吊橋那里他也早安排好人。在這個村子,他不會讓一個人活下來。
天慢慢黑下來,纓若走到梵卿紀藏身的地方,遞給他一把生銹的鐮刀:“走吧。”
夜幕下,一場寂靜的屠殺。
正式開始。
踢了踢腳下的尸體,梵卿紀抬頭:“有沒有人對孩子下得去手的,幫忙代勞一下啊。”
“本來下得去手的,被你這么一說不好意思下手了。”羽青樂呵:“我來,早看這群小崽子不順眼了。”
畢竟一刀下去直接死,總比在睡夢里被燒死嗆死仁慈的多。
梵卿紀扯了扯嘴角,手臂一抬,身后妄想偷襲的村民就被割了喉:“下次呼吸聲不要這么重。”
甩了甩手里沾滿血跡的鐮刀,梵卿紀跟著瓔珞去那些囚禁地點。
“你有鑰匙?”看著眼前破舊還沾著陳舊血跡的木門,梵卿紀看向纓若。
“沒有,直接劈開吧,這扇門最新,剩下的那些踹開就行。”纓若利索挽袖,手里舉著滂大的錘子就往門上招呼。
羽青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實在不明白他拿起來都費勁的東西,這么瘦弱的女孩怎么舞的虎虎生風。
剛剛他和志強一塊清理那一塊,根本沒留意纓若是個什么清理法,現在想到路上淋漓的腦漿,他好像有了答案。
梵卿紀站在一旁,看著逐漸不堪重負的門,間或夾雜著里面女人驚恐的聲音。
好像忘了告訴她們這是救人了。
也就在思緒收回的時候,門應聲破碎,纓若擦了擦額上冒出的汗珠,走向縮在墻角發抖的女人們,聲音是梵卿紀沒聽過的溫柔。
“別怕,我說過會救你們出去的。”
這一聲實在太溫柔,讓梵卿紀都有點恍惚,不過現在還是正事要緊:“羽青,你帶著她們先過吊橋,我和纓若去救人。”
雖然纓若的出現讓那些女人安心些許,但長久的折磨讓她們精神脆弱,一看見男性靠近就恐懼。
看見這些,梵卿紀又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改變想法。
明明之前想的是不救她們……他也擔心她們出去以后會迎來新的折磨而不是解脫。
可現在因為纓若,他們把她們救了出來。看她們的樣子,梵卿紀甚至覺得她們很難再適應社會生活。
死亡是恩賜,還是恐懼。
他沒和纓若探討過這些,梵卿紀覺得她可能不想想這么多。可把人救出來是一碼事,思考到被救助者的未來又是一碼事。
她好像沒想過她們的未來,但梵卿紀現在也已經無力改變,只能進行這不知道結局的善舉。
最后還是纓若親自把她們送到了吊橋那里,甚至路上就有很多人跳橋輕生,讓纓若來不及阻攔。
壓抑的黑暗怎么不算自我蒙騙的遮羞布……梵卿紀多多少少明白一些,就算這些羞恥不怪她們,可社會不在意這些,只會一味把惡意傾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