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盯著徐明看了一會，他似乎沒有想到徐明能夠問這種問題，他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件事他其實沒有跟別人說過的，現在徐明這個當事人去問，讓張角也有些感慨，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張角緩緩的說著，

“我的命運，太平道的命運，還有那些百姓的命運，最終整個天下的舞臺還是那些世家皇族，而不是這些百姓，哪怕是我帶著他們發出了最后的怒吼。”

張角說的很平靜，但是徐明聽出了一些特別的意味，張角這里面有著一種讓人不舒服的絕望，那是一種你已經知道了未來無論如何去做都會失敗的，你的努力，你的奮斗什么都做不到，這種未來是讓人絕望的，

徐明好像是有點明白了，為什么張角會發動那種zisha式的強襲，甚至是拼盡了自己的壽命也要向著漢軍發動最后的進攻，這應該就是張角知道未來的命運之后，進行最后的反抗。

“師傅，那你為什么會這么相信我？”

徐明的疑問更深了，就算是張角知道了未來的命運，他可能會做出各種選擇，但是相信自己應該不是最好的選擇吧？當初他還不是現在的身份，張角相信自己就不太對勁了。

“我平時每天都會去看命運的，這個手段我恩師南華老仙更擅長，當初他也說了，我的起義是沒有結果的，可是我不信。”

“我每天都看，每天都去推算，我們太平道，我們這些百姓蒼生有沒有能夠殺出來的路。”

張角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看著徐明，他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

“我算了這么久，未來依舊跟當初恩師說的一樣，沒有出路的。”

“直到有一天，命運告訴我，固定失敗的命運發生改變了，這種命運出現了一個新的分支。”

“我不知道這個分支通向的是什么地方，但是這個命運的分支，讓我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未來，我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么，但是我想試試。”

張角笑容變得更加大了，他笑起來很溫和，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張角永遠給人的感覺都像是一個溫和的長輩，

“可是...”

徐明還是有些沒有明白，

“命運發生改變的那天，三弟將你帶到了我的面前，我見到了你，也發現了命運有了不同的分支。”

“我這個人不信命，要是信命我就跟恩師一起去修長生了，我只相信自己，只相信靠著自己才能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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