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高箐被火云宗的人盯的不自在,瞥見秦怡進來,松了口氣,連忙招呼:“秦怡,快過來!”
“秦怡?”碧水宗方挽站起身來,冷笑連連:“秦怡……原來你叫秦怡啊。”
“秦怡?”火云宗帶頭的魏遠也跟著起身,目光死死的盯著秦怡:“你就是秦怡?人可帶來了?”
三人接連開口,正要往城主身邊走的秦怡頓住,察覺到方挽那不加掩飾的殺意,茫然的看去。
還沒來得及詢問,方挽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發難:“竟敢殺我侄子,拿命來吧!”
金丹中期,含著暴怒驟然發難,秦怡頓時被壓的呼吸不暢,她臉色煞白的想要逃跑,卻被壓的渾身靈力滯澀,只眼睜睜看著毫不花哨的水藍色的大掌,以極快速速度朝著自己砸過來,避無可避。
高箐臉色難看,厲聲喝道:“放肆!”
卡在晉升金丹后期關頭的高箐,堪堪比碧水宗女子稍高一籌,她閃身來到秦怡面前,一拳擊碎落下的大掌。
衣袖輕甩,負手而立,高箐沉聲喝道:“方挽,這是我洛水城的城主府,不是你碧水宗,容不得你放肆!”
“我放肆?”方挽怒極反笑,指著秦怡:“高箐,你放任你手下殺我侄子,我沒找你討說法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你今日若不把人交給我,別怪我碧水宗與你不死不休!”
高箐臉色又沉了幾分,回頭看了眼茫然的秦怡,語氣緩了許多:“什么殺你侄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方挽胸膛起伏,怒不可遏:“我侄子的令牌就在她手里,還能冤枉她不成?”
破敗的院子里。
祁玉看著眼前的光幕,眉眼間滿是憂色:“秦怡身份不低,很容易就會找到證明她不曾離開洛水城的證據,她們真的能打起來嗎?”
“當然可以。”慕珩坐在井邊,時不時甩下一道紅光:“正是因為秦怡身份夠高,想殺誰不是非要親自動手。”
祁玉看向慕珩:“你還有其他安排嗎?”
“自然。”
祁玉不滿:“怎么都沒跟我說過?”
“忘了。”慕珩面不改色:“且你也沒問過。”
祁玉噎住,若非看到這樣的場面,他也想不起來問這一茬。
慕珩轉眸看了祁玉一眼,唇角微微上揚幾分,但很快落下,目光重新落在井中。
雖然安排了許多,可塵埃落定之前,得意忘形乃是大忌。
說話的功夫,高箐已經弄清楚了事情始末。
高箐松了口氣:“秦怡乃是我洛水城執法小隊隊長,即便偶爾輪班休假在家,也只有一兩天,她這修為可無法短時間內去豐禾城地界跑上一趟,想來就是一場誤會。”
方挽燃著怒火的目光死死盯著秦怡:“若非她所為,為何我侄子的令牌在她身上?”
“什、什么?”高箐懵了。
秦怡站在高箐身后,弄清楚怎么回事,也怒了:“什么令牌,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
高箐轉頭看向秦怡,眼底帶著懷疑。
方挽目光森冷:“有沒有,把你的儲物戒取出來,讓我們一查便知!”
秦怡絲毫不懼,冷嗤道:“我的儲物戒,憑什么讓你們查,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我動手,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又在謀劃什么!”
高箐心下稍安,蹙眉斥道:“秦怡,注意你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