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隔的雖遠,可慕珩記得很清楚,帶頭的是身為元嬰的趙素,后面跟了五個人。
被抓的這個,只是其中一個。
脖子上的紅線松了些,鮮血順著脖子流下,染紅了衣領。
她滿臉驚懼的看著慕珩,聲音發顫:“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不是你該問的。”
慕珩眸色冷了幾分,纏繞在她脖子上的紅線緩緩收緊,四肢上的紅線幾乎同時滲血。
“不要!我說、我都說!”
她驚恐萬分,聲音尖銳變調:“一個去追逃走的一只與人族靈魂,一個被殺陣重傷,昏迷不醒,另外兩個已經被月貓族所殺,我是來找趙大人報告的!”
“放心,會放你投胎轉世。”
話音落下,慕珩回去找祁玉,血線陡然收束,漫天血霧中,紛紛揚揚落下一陣血雨。
血霧化為血光,裹挾著幾顆恐懼凝聚的暗紅色光點,化為一道光沒入慕珩體內。
落在地上,慕珩已經又恢復了魂體狀態。
幻術并不難,可消耗不小,以前的她經常使用幻術在外行走,可現在的她支撐不住幻術的消耗。
“慕珩!”
祁玉幾步沖過來,握著慕珩的手,臉色蒼白,渾身緊繃,聲音發澀:“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見識過全盛狀態的慕珩,他很清楚慕珩魂體淡了多少。
他眼底蒙著一層潮濕的水汽,眼角濕漉漉的,卻因精神緊繃著,始終沒有落下來。
“沒事。”慕珩輕輕拍了拍祁玉的頭:“小五是怎么回事?”
放輕的嗓音帶著幾許溫柔,祁玉緊繃的心弦陡然放松下來,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眼角滾落。
銀霜代為回答:“被他族內長輩打暈,還給了他一股精純的力量助他修煉,等他吸收了那股力量,自會醒來。”
銀霜守著昏迷的小五,眼底是同病相憐的悵然與悲傷。
“對了,救救攬月!”
祁玉胡亂抹去眼淚,把已經昏迷的攬月放出來。
攬月碩大的身體被鮮血染紅大半,皮肉外翻猙獰可怖,森森白骨若隱若現,翅膀下隱約能看到損傷缺失的器官。
“月行鳥?”
銀霜微微蹙眉,月行鳥能吸收靈力,但無法攻擊,屬于妖獸卻與它們的待遇不同,乃妖獸中的異類,并不被人類所驅逐。
因此,銀霜難免對月行鳥有意見。
它被放出來時,月行鳥已經被祁玉收起來,就不知道有個月行鳥。
這會兒看到月行鳥這一身傷,銀霜并沒有帶主觀排斥,但仍舊不抱希望:“傷成這樣,怕是不行了吧?”
祁玉屏住呼吸,顧不上去擦止不住的眼淚,抬頭找慕珩求證:“可以救嗎?”
攬月是為了救他,身上一個防御陣擋下了大半攻擊,剩下的觸發了他身上的陣法。
最終,他毫發無傷,被他抱著的小五也無恙,可攬月卻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