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掌心黑光閃爍,魂靈草消失,他目光從楚霖身上,轉到了祁玉身上:“又是特殊體質。失蹤十七年還活著,我以為你把那禁咒解了,原來還在。”
祁玉眼瞳縮了縮,因墨竹生出的寒意與恐懼頃刻間散的干干凈凈,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慕珩,強壓著想要抓住慕珩的手,問清楚事情始末的沖動。
他并沒有忘記慕珩自身存在問題,可上次慕珩蘇醒后,他察覺到慕珩的不對,注意力就移到慕珩的去留,與眼前這位“故人”身上。
本以為慕珩不著急,不是太緊急的事,等弄清楚血煞宮現狀,應付過這位故人,再問便不遲。
此時聽到墨竹的話才知道,慕珩身上竟存在禁咒,而且還是有時限的要命禁咒!
慕珩并不接話:“大人走的太久,東西可拿到了?”
“自然。”墨竹又拽了顆五色魂果吞下,才扔出個空間戒:“你血煞宮已經在覆滅的邊緣,兩樣東西分別落在魔鷹谷、鬼泣城,來回跑了幾趟,就久了些。”
他語氣平靜,眸中卻寒光涌動。
慕珩心下輕嘆,并不意外。
接過空間戒看了看,有些詫異:“你把這兩個地方滅了?”
雖說不比她血煞宮的收藏,但也十分可觀。
“呵!鬼泣城那老東西仗著與魔皇合作,敢對本座不敬,不滅了他鬼泣城,本座威嚴何在?”
慕珩把戒指戴在手上,眉頭輕蹙:“魔皇?他不是從不摻和魔族內部爭端嗎?”
魔族大肆屠殺從來都是尋常之事,她的地盤與魔皇距離不近,從不曾招惹過魔皇半分。
墨竹唇角輕勾,眸中浮現幾分幸災樂禍:“魔皇最寵愛的兒子,叫北霄。”
沒聽到下文,慕珩越發疑惑:“然后呢?”
墨竹臉上表情微僵:“本座特意打聽過,那家伙追著你跑了三年,你沒印象?”
慕珩臉上表情也有些僵硬:“……沒印象。”
她把自己在魔族的仇人挨著想了一遍,幾乎已經決定回去后從哪兒著手復仇,怎么都沒想到竟是什么“因愛生恨”的戲碼。
不過,與其說是因愛生恨,不如說,北霄覺得自己顏面受損。
墨竹心中郁氣頃刻間一掃而空,愉悅的大笑了起來:“等本座回去幫你宣傳,本座定要親眼看看那家伙的表情多精彩!”
慕珩眼皮子跳了跳:“大人若這么做,我血煞宮可就真保不住了。”
墨竹收住笑聲,含笑的眼眸牢牢鎖在慕珩身上:“這么說,你還有辦法保住你的血煞宮?”
慕珩面不改色:“大人不幫忙,不就是想知道我要怎么做嗎?”
花了點兒時間找兩種靈藥,還把鬼泣城給滅了,卻對血煞宮的危機袖手旁觀,目的不而喻。
墨竹并不否認,輕笑道:“你搭建血煞宮之初,就在地底埋了大殺器,你既然有法子,本座又何必多事?再者,你自己露面,無疑比本座的維護更具有威懾力。”
他眸中煞氣乍現,聲音也冷了下來:“你若能保住血煞宮,本座不介意幫你拿下魔皇之位。”
慕珩眸底血色翻涌,不掩飾自己的意動,卻輕笑著搖頭:“大人不覺得我修為太低了嗎?拿下魔族怕是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