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的修為也凌駕于她之上,只是沒有慕珩那么可怕,讓她倍感壓迫只想逃而已。
“可……”
家主想說,她兒子還是個未成親的清白男兒,如今有望養好身子,成親一事就得提上日程了。
而榆陽,即便是靈,那也是女子,共處一室并不妥。
轉念一想,榆陽保護她們多年,住進去就是為了遂身體,且靈體也做不出什么事,便把話吞了回去。
在榆陽再次開口催促前,取出三瓶丹藥交給榆陽,鄭重囑托:“那歲歲就有勞大人照料了。”
榆陽收下,胡亂的點點頭,抬腿往遂房間走去。
家主嘆了口氣,轉身辦自己的事情去。
然扶著遂在床邊坐下,往爐子里重新加了木炭,又給遂倒了杯熱茶,就起身往外走:“大哥稍等,我去叫小也過來伺候。”
遂連忙阻攔:“他這兩天照顧我累的不輕,你就讓他多睡會兒吧,我身體已經大好,不用時時刻刻有人伺候。”
然不贊同的皺起了眉:“慕大人說了,你的身體得養一個月,這才兩天,好些也好不到哪兒去,還是謹慎為好。”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小也也不是每天都跟著伺候。”遂有些無力:“讓他明天再過來就行。”
然遲疑了片刻,伸手摸了摸遂手腕,溫度不是太低:“那行,我讓她們送晚飯過來,你吃過早些休息,等明天再跟母親說話也不遲。”
遂點頭,叮囑道:“母親奔波多日,今日還遇到這種事情,你讓她也早些休息。”
“知道了。”然走到門口,就見榆陽進來,微微愣了下,立刻行禮:“大人怎么來了?可是母親有什么吩咐?”
榆陽走進房間,把自己的短刀掛在隔間上,不緊不慢的道:“那人不是讓我照顧他嗎?”
遂探頭,看著掛在鏤空隔間上,對里面床榻一覽無余的短刀,豁然起身:“您、您要住這兒?”
“就住這兒,方便盯著你。”又被問了相同的問題,榆陽越發煩躁,語氣不耐:“在她們成親之前我都住這兒,免得你出什么事,得我去償命。”
“已經平安了六七十年,再守完你們兄妹三個,我就會回歸自由,結果卻接連出事,我還小命不保。”
說罷,榆陽就回了短刀,不忘留下一句:“我明天會自己出來,在此之前別煩我。”
遂看著那短刀,扶著床柱只覺得一陣目眩。
他幼時好奇心旺盛,曾跟榆陽交談過,知道她們看不到短刀里面的榆陽,榆陽卻可將外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個月,榆陽可隨時隨地在隔間上看到他在房間里的一舉一動……
遂蒼白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粉色,又羞又惱。
可偏偏榆陽是守護靈,因著慕珩的交代才不情不愿,他好像也沒辦法說什么。
然也呆愣了好半晌,才道:“母親也同意了嗎?”
然而,短刀掛在那里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遂輕吸了口氣,扶著床柱坐下,強迫自己冷靜:“然然,讓人去庫房把那扇春和景明屏風搬來。”
然也覺得不妥,可又不敢對榆陽不敬,明白遂的意思,立刻應聲:“我這就去。”
長青居。
回到房間,祁玉就迫不及待的揪著慕珩衣袖:“阿珩,我魂力強了不少,你怎么樣?損耗大不大?”
原本想著,試過靈修后,讓慕珩那些五色魂果修煉幾日,結果卻失控的……
后來他意識不清,真怕自己增長的魂力,是慕珩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