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站著不動,實則她的身體根本動不了,滿后背的冷汗瞬間冒出。
跟在身后回來的裴熠看見桌上的米飯正想進去,再次被景四捂住嘴一把往后拖去。
景四給景六使個眼色,兩人把裴景之的門無聲地關上,遠遠地離開了。
裴熠被景四帶走之前,眼睜睜看著蘇先生的身影慢慢摔倒在地。
去到林子里,景六問景四:“為什么要走?”
景四看著景六回答:“直覺……”
景六:……無語的時候真的很無語,希望走對了,要不然回去少不了一頓鞭子。
現在就他倆景字輩暗衛,要是被罰只能互抽,誰先被抽誰吃虧……
“唔唔唔……”裴熠還在掙扎。
景四彷佛剛想起來,趕快松手:“抱歉,小公子。”
裴熠惡狠狠地看著景四:“我看你一點也不抱歉!你還當我是小公子?我看你眼里只有你主子!”
景四認真說:“小公子,我是暗衛,我的主子是景王爺。”
裴熠一噎,確實,哦……
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有自己的景字輩暗衛啊!
“可是不管怎么樣,你們也不能給蘇先生下毒啊!她對你不好嗎?你下毒害她?
她是我師父啊!
師父……你死得好慘啊……我還沒來得及拜你為師,小叔就把你害死了!都怪我……要是我不纏著你,你就不會死……師父啊……”
景四:……
他是看不出來主子哪里是想要蘇先生死的意思。
木屋內,蘇安只覺得逐漸感覺不到自己的腿,然后一陣天旋地轉就躺倒了地上。
裴景之看著蘇安腳步一晃,正欲起身伸手的他想到些什么剛收回手,就看到蘇安躺在地上。
無奈地搖頭,看著挺聰明個人,怎么也會有這么笨的時候。
于是淡淡地說:“蘇先生,這米不是我莊子里種出來的嗎?”
蘇安的意識逐漸回籠:?
裴景之看著蘇安一臉迷茫地表情繼續說:“大興朝從未出現過此種品質的米,蘇先生,在下不是恩將仇報的人。
我請您過來,是相信蘇先生對我大興沒有惡意,今后如果還有糧,只能出自我的莊子,你明白嗎?”
這話蘇安就明白了。
古人這些彎彎繞繞的不是她不懂,是害怕自己懂錯了。
“明白!”蘇安急忙點頭。
裴景之偏頭:“蘇先生,地上更舒服?”
蘇安臉色爆紅像只熟透了的龍蝦:“我…我有點…腿軟…”
“我那么嚇人?”
“你不嚇人,是我怕沒命。”蘇安小聲說。
“呵呵~”
“那你為何還愿捐糧?想要名?還是利?你說說看,我是否能幫你?”裴景之認真問。
蘇安沒有猶豫誠懇地說出初衷:“我只想要邊關將士吃飽。”
裴景之心中預想了無數答案,唯獨沒有這一個。
“為什么?”
“沒有邊關將士堅守哪有百姓的安居樂業?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他們守護了大興與百姓的每一份安寧!哪有什么為什么!”蘇安所擲地有聲、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