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物石出了門,沿著路,向有樹的地方走去。
路上時不時能看到粘知了的孩子,三五成群,個個手里攥著幾只知了。
知了這玩意可以玩,玩夠了回家洗洗,還能燒著吃。
它胸部的肌肉緊實,燒熟之后把外殼扒了,就能吃到美味的烤肉。
屬于這年月孩子們難得的美味。
張物石一路走一路粘,很快,他手里的布袋里就裝了很多知了。
最后,他來到天橋附近的甘水胡同那座小院。
他院子里還有四棵樹呢,此時樹上聚了很多知了。
這院子平日里沒人住,白天在別的地方被驚飛的知了,兜來兜去就找到這么一個安全的地方。
張物石開門進了院子,小心翼翼的開始粘知了。
從下到上,一粘一個準。
除了不小心驚飛的那幾只知了,大部分知了都被他收入囊中。
拎著布袋,看著滿滿一兜子知了,他露出滿意的笑容。
回去掐頭去尾,留著胸肉,又能炒滿滿一大盤子。
在院子和屋里巡視了一圈,見沒啥異常,他就拎著東西出了屋,鎖上門往家走。
路上同行見他拎著竹竿,手里的袋子裝滿了知了,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十只八只的知了,臉上露出羨慕的神情。
這人跑哪抓了這么多知了?
張物石“不經意”晃了晃袋子,袋子里的知了叫的更大聲了。
他轉身嘿嘿一笑,往家走去。
回家吃飯!
回到95號四合院,女人那圈已經散場,畢竟還要回家做飯。
老爺們那圈還在繼續,一個個化身國服象棋選手,正指點江山呢。
他也不著急回家,拎著袋子就去湊熱鬧了。
……
張物石發現四合院里的鄰居都是屬猹的。
但凡院子里有點動靜,他們都要跑出來看一看。
他拎著一大袋子知了在院子顯擺,這不,不一會兒就圍上來一大群人。
這么多知了,看著就饞人。
粘知了的時候,面筋是粘翅膀的,把它們摘下來的時候,張物石順手也把翅膀摘了,現在打開袋子口給別人看,也不怕知了飛了。
掐頭去尾就是好大一盤子肉啊,圍觀眾人都在咽口水。
易中海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不過最后忍住了,還是沒說。
他想跟張物石打好關系,以后指不定能幫上他的忙呢。
院子里的小年輕里,他現在看中了賈東旭、張物石和何雨柱這三個人。
畢竟一個是他親徒弟,養老第一人選。
一個是他看著長大的傻柱子,從小沒了娘,現在跑了爹,年齡還不大,很容易培養成養老第二人選。
最后一個是張物石,這個算是院里最拔尖的年輕人,有錢有房條件好,等關系處好了,等他以后老了,可能還能指望的上。
不過目前的情況是,這賈張氏好像總跟張物石別苗頭,他也怕跟張物石處的好了,讓賈張氏知道,回頭再在他好徒弟面前嘀咕來嘀咕去的,那就不好了。
賈東旭這孩子哪都好,孝順是孝順,聽話是聽話,就是耳根子軟,聽他娘的話。
賈張氏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哎,心累。
劉海中倒是沒在院子圍觀,今天中午被他徒弟們請去吃飯喝酒了,都這個點了還沒回來,估計喝醉了,在他徒弟家睡覺呢。
劉海中這人喜歡動手,但是教徒弟是真教東西,這年月師父打了徒弟,徒弟的父母知道了也會點頭夸兩句他師父,畢竟自古以來有句古話。
“嚴師出高徒。”
劉海中能算的上嚴師了。
閆埠貴這老小子看著這一袋子知了,心里又開始糾結去粘知了還是釣魚了。
顯擺完,張物石拎著袋子回了家。
秦淮茹已經把飯做好了。
晚上燉魚,主食玉米面餅子。
再整一個拍黃瓜。
吃飽喝足,張物石下炕收拾知了。
畢竟這玩意吵的慌,給它們盛在袋子里,它們自己爬來爬去的,稍微有點動靜它們就吱哇叫。
拿一個干凈盆子,把袋子拿過來。
打開袋子,拿出知了,掐頭去尾留下胸部的肌肉。
等把袋子里的知了處理完,屋子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終于處理完了,吵的我耳朵疼。”
秦淮茹笑嘻嘻的說道:“你抓人家了,-->>還不讓人家叫喚兩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