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直覺得她當家的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有道理。
人生也就兩件事:關我屁事,關你屁事。
只要不瞎瘠薄操心,你這個人就能一直是快樂的。
別人快不快樂秦淮茹不知道,反正她現在過的就挺快樂,家里也就“衣食”這兩項需要自己操心。
閑著沒事洗洗衣服、做做飯,到了換季的時候,再將家里的衣服被褥拿出來洗干凈晾干凈,照顧好家里就行。
她空余時間還會接一下街道派的縫縫補補的活計,自己家里又有縫紉機,干這些活也不用受累,每天只需用一點時間就能把活計干完。
她賺的錢當家的也不要,就讓她自己留著,她已經攢了不少的體己錢,每次跟她當家的一起回娘家,她都能給自己爹娘小弟侄子買點好東西。
這兩年她每次回娘家,都會成為他們村以及附近村的焦點。
就是一直沒懷孩子,村里這才開始有了風風語,現在好了,自己有了當家的骨肉,等生完了孩子回了村,她的頭就更能昂起來了。
這種日子多好啊。
她可不想破壞現在的生活。
只要事情與自己無關,她就不會嘰嘰歪歪,她當家的自有他的安排。
張物石將手中的小袋子放進抽屜里,關上抽屜,轉過身問道:“淮茹,你吃地瓜不?”
“你要烤嗎,我要一個小的就行。”
“行,我弄幾個小的烤上,咱倆晚上吃。”
他來到爐子邊,拿起火鉗子開始扒拉爐子里的蜂窩煤。
“賣地瓜,烤地瓜,一塊錢,能買仨。”
他整了一下爐子,起身去了雜物間,在裝地瓜的筐子里扒拉了一陣,找了幾個小地瓜。
拿著地瓜回了屋子,他將小地瓜放在爐子上開始烘烤,這在爐子上烤地瓜,可得緊著小點的才行。
地瓜太大了,中間的瓤烤不熟,即便把它烤糊皮了,地瓜中心都還是生的。
只有這兩三個手指粗細的小地瓜,才能烤的熟。
把地瓜擺弄好,他來到廚房找了一個干凈盆子,拿著剪子開始處理他今天帶回來的鯉魚。
聽說南方人不怎么吃鯉魚。
這鯉魚在北方可是能上桌的魚。
可能是北方氣溫低,鯉魚生長緩慢,所以它的肉質會緊實一點吧。
再加上多加油、多加調料,這鯉魚做出來其實也挺好吃的,不過說實話,只要油給足,調料給足,別說燉鯉魚了,就是燉鞋底子它也好吃。
張物石作為一名釣魚佬,這釣魚技術先不說咋樣,就這殺魚、做魚的技術,那倒是相當的可以。
一通操作下來,這條鯉魚就被他給收拾干凈了,再打上花刀,完事再來個傷口撒鹽,將處理好的鯉魚放在灶臺上備用。
喪彪撓門已經撓了有好一會兒了。
張物石這才拿著魚內臟出了廚房,將魚內臟放進喪彪的食盆里,聞著味的喪彪“喵喵”的跑了過來,蹲在那里開始嚼嚼嚼。
以前魚內臟這些玩意都是要剁碎喂雞的,現在家里養了喪彪,那幾只下蛋的母雞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
不過院子里有兩棵樹,有棵葡萄藤,還有老太太弄的小菜園,把雞放出來溜達,它們還是能自己抓到蟲子的。
現在是冬季,它們只能干饞了。
把廚房的門關上,防止喪彪進屋。
他又去了倒座房雜物間一趟,掰了一塊姜,拿了一根大蒜出來,廚房有花椒、大料、大醬,這燉魚的材料就差不多齊全了。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自家有條件,吃個燉魚,那必須重鹽、重油、重調料。
一切準備妥當,老頭老太太也領著孫子和孫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