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成這小子比許大茂小兩歲,正是好面的年紀,雖說已經繼承了閆埠貴的摳門屬性,但目前還沒那么嚴重。
他這會兒正暈乎著呢,被他爹的話一激,直接清醒了三分,他沒好氣道:“爹,吃飽不就得了,我還能吃完了兜著走啊?那我還在不在這個院里混了。”
閆埠貴瞇縫著小眼睛,一推眼鏡:“你個臭小子,你說的什么胡話,常道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你爹我對你的傳身教,你是一丁點也沒學到啊!”
見自家大兒子一副梗著脖子聽不進去“人話”的架勢,他就暗自嘆了口氣。
“一點沒有?”
“沒有!”
他閆埠貴也算是想瞎了心。
一群大小伙子湊一起吃飯,正是能吃的年紀,就連盤子里那點湯湯水水都沾著窩頭吃進了肚子,他們能剩下啥?
閆解成紅著臉,打著嗝,不再理會自家老爹,直接側過身子回屋睡覺去了。
……
張物石回了家,先拎著洗漱用品蹲在門口刷牙洗臉。
完事,他又從自家水缸里拎了一桶水,來到南面屋的小洗澡間,簡單的給自己擦了擦,最后再換了一身干凈衣服,這才回了屋。
別看那群人小年輕沒錢,可一個個的兜里都有那么一根兩根的煙,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尋摸的。
剛剛又是吃飯,又是喝酒,又是抽煙的,整了一身的怪味。
現在清爽了,可以睡個舒服覺。
……
周天的時間好像一點也不經花。
一眨眼,周天就結束了。
周一。
今天照常上班。
早上吃飯的時候,秦淮茹就眨巴著眼問道:“當家的,你這次要去我們村子放電影?”
張物石夾起一塊雞蛋,沒好氣道:“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嘛,你怎么變傻了,一天都記不住?”
老娘王春梅眼疾手快,一筷子敲到了他頭上:“好好說話!”
她這倆月跟二兒媳婦相處的很好,脾性也很相似,倆人好的就差拜把子了。
加上現在兒媳婦肚子里還帶著一個呢,這兒媳婦的地位在老娘心中比兒子高一大截。
她聽到兒子的話,直接來了一個零幀起手。
張物石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哎呦,這防不勝防啊。
“好好好,我好好說話,”他轉過頭,和顏悅色的說道:“親愛的媳婦兒,我這幾天會去咱老丈人家,您有什么指示?”
秦淮茹頓時一個激靈。
她放下筷子搓搓手臂:“娘,這感覺更奇怪了。”
王春梅“哼”了一聲,張物石直接恢復正常。
秦淮茹見自己男人正常了,這才繼續開口“當家的,我給我爹準備了一些煙,給我娘和我嫂子買了一些雪花膏,給我弟弟買了一些糖,你幫我帶過去唄。”
“行,沒問題。”
在沒懷孕前,秦淮茹會接一些街道派的的手工活,她能賺一些零錢,加上家里的日常花銷都是用的張物石拿回家的工資。
她就這么的給自己攢了一些體己錢。
這不,前兩個月婆婆剛來,她就用這體己錢買了雪花膏送給她婆婆,張物石的老娘直接就被收買了。
現在這婆媳倆一個陣營,張物石只能當家里的“弱勢群體”。
“我一會兒上班之前,再去買點東西,到時候一起帶過去。”
“嗯,當家的你真好。”
張物石看了一眼自家老娘。
王春梅正扒拉著飯,抬頭疑惑道:“看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