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玄德擔憂,實我之過也……”
羊耽向著劉備施禮之余,又問道。
“只是玄德怎么會在此處?我以為玄德仍在陽翟,還特意派人去尋玄德。”
劉備還未回答,張飛便先一步大咧咧地說道。
“叔稷,這可就是你不厚道了,離開陽翟也不及時派人告知一下,我們兄弟三人都到了南城好幾天了,直至你家二哥收到你的來信之后,方才邀我等到羊氏族地暫居。”
“而在得知你從譙縣回來的路上,大哥還一直擔心你路上是否有危險,屢屢都想往譙縣的官道上尋你,又怕與你錯過,都已經躊躇擔憂兩三天了,今晚可得罰酒三杯才行。”
不過張飛的嗓門雖大,話語里卻是沒什么惡意,甚至更像在頗為親近地調侃羊耽,使得羊耽都有些詫異。
此前與張飛的關系不錯,但還沒到這種程度才是,如今反倒像是徹底對羊耽心悅誠服,在有意親近似的。
緊接著,五大三粗的張飛還搓著手湊了上前,有些臉紅地說道。
“還有你那字是怎么練出來的,教教俺,俺愿意拜你為師。”
?!
看懵了張飛這表情的羊耽,如遭受了精神攻擊愣在原地,腦海里回蕩著一個念頭。
‘猛張飛,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而被張飛三兩語就揭了短的劉備見狀,頗感到幾分不好意思之余,連忙出聲呵斥道。
“翼德,不得無禮。”
直至這時,羊耽方才漸漸回過味來,想起盡顯粗獷的張飛除了好酒,還對字畫情有獨鐘。
或是張飛已見過了《洛神賦》的摹本,又或是單純聽聞了天下第一行書之名,這才使得張飛的態度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