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用槍時更暴烈。雙锏揮動,風聲沉悶恐怖,不像利刃破空,更像是巨杵砸落。
彎刀與之相碰,直接崩飛斷裂。锏身砸在人身上,骨頭碎裂的聲響令人牙酸;砸在馬頭上,戰馬哼都來不及哼便轟然倒地。
完全是一邊倒的碾壓。如同狂風吹掃落葉,片刻之后,官道上又多了十余具尸體,死狀凄慘。
肖塵甩了甩锏上沾染的紅白之物,雙锏無聲消失。
他回頭,看向身后那些殘兵。他們還保持著四散逃跑的姿勢,僵在原地,臉上恐懼尚未褪去,又添上了極度的震驚和敬畏,如同泥塑木雕。
“瞧瞧你們,像什么樣子?”肖塵的聲音冷硬,“就這膽氣,再上戰場又能怎么樣?不過是多送幾個人頭!都過來,清掃戰場,把能用的武器、干糧都撿起來!”
十夫長王勇最先反應過來,臉上火辣辣的,既有羞愧也有些微的興奮。
他猶豫了一下,走上前,態度比之前更加恭敬:“將……將軍,是否割耳記功?”
他改了稱謂,不敢與眼前這面容俊秀卻煞氣逼人的少年對視。行伍數年,他從未見過如此勇猛酷烈的人物。
跟著他,或許真的能搏出一條生路,甚至……建功立業?
“你想割就割。”肖塵對這些形式不在乎,“讓他們先把干糧找出來,填飽肚子再說。瞧瞧這一個個面黃肌瘦的樣,連逃跑都沒力氣!”
王勇領命,趕緊招呼其他還發著呆的士兵。士兵們這才如夢初醒,強忍著恐懼,在尸體間翻找。
不一會兒,王勇又湊到肖塵馬前,手里捧著一個蠻兵常用的皮質酒囊:“將軍,敵人帶了烈酒。”
肖塵擺了擺手,“讓他們一人喝一小口,壯壯膽氣,驅驅寒。不許多喝,誤事者斬。”
吩咐完,他卻從自己懷里掏出那個小巧的白瓷瓶,拔開木塞,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清甜微醺的花香酒液滑過喉嚨,腦海中卻不合時宜地再次浮現那雙蒙著面紗、卻靈動的眼睛。
原本或許只是幾分對美好事物的欣賞和穿越者的孤寂感作祟,可剛剛經歷了一場血腥廝殺,與這些掙扎在生死線上的殘兵為伍,他反倒更加清晰地想起那份優雅與寧靜,甚至開始有點莫名的思念。
“唉,醉臥美人膝……多好的愿望。”他低聲自嘲,“我這啥時候才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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