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段昭昭徑直朝花園走去。
“昭妹!”段昭昭才走近,爭吵聲戛然而止,木婉清高高興興地撲了過來,甚至還用上了武功,嗖的一下,宛若離弦之箭,速度極快。
鐘靈也不甘其后,連忙小跑至段昭昭的身前,“昭姐姐!”
段譽一瘸一拐地落在了最后,很顯然,他又被木婉清和鐘靈踩腳了,因著段昭昭不許木婉清隨意扇人巴掌,木婉清就非常靈活地將扇巴掌改成了踩腳,而鐘靈見她如此待段譽,立刻有樣學樣。
好在兩人也算是知道輕重,常常就疼那么一會兒,倒也不會造成什么傷,段昭昭見段譽自個都不生氣,甚至還有些樂在其中,也就不管了。
段昭昭一手接住了撲向她的木婉清,又伸手摸了摸鐘靈的腦袋,那叫一個雨露均沾。
“婉姐姐的輕功精進了不少,這些日子一定勤加修行,真厲害。”
木婉清一雙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昭妹眼力真好,我按朱四哥教的法子,日日扎馬步,從不懈怠,又綁了幾個輕量的沙袋,每日行走一個時辰,如此輕功果真精進了。”
“靈妹瞧著似乎長高了些許,定然是沒有再挑食了。”
鐘靈高興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比劃了一下自己與段昭昭的身高,“真的嗎?不過我瞧著還是比昭姐姐矮上幾寸呢。”
最后到的段譽不說話,一雙眼睛滿是期待地看著段昭昭。
段昭昭硬著頭皮道,“兄長也將婉姐姐和靈妹照顧得極好。”
被夸獎的段譽身子都站直了,整個人都神氣了幾分。
挨個夸了一圈,三人雖說心中還有些不虞,卻個個都眉眼帶笑。段昭昭見此,不由心中感慨,自己這端水的模樣,淳里淳氣的,已然有了段正淳的一分功力,什么是傳身教,這就是了。
段昭昭歸家后,鎮南王府很是熱鬧和睦,否則木婉清和鐘靈時常爭執,段譽又常常被遷怒挨打,整個鎮南王府的下人又畏懼木婉清和鐘靈,又生怕段譽時常挨踩會出什么事,提心吊膽的。
如今段昭昭回來后,木婉清深知段昭昭的喜好,時常在段昭昭面前裝出手足和睦的模樣,鐘靈向來機靈,也有樣學樣,鎮南王府便也能維持和平。
段昭昭雖回了鎮南王府,也沒有落下武藝,每日打巨石,修煉內功,雖說如今經驗增長緩慢,但總比沒有好。
閑暇時,她便會用新學會的輕功月步凌霄帶著木婉清鐘靈段譽三人挨個體會雙人輕功。
先前沒有他山月的時候,段昭昭是沒法使用門派輕功的,因為沒有武器,只能夠使用通用的輕功萍蹤俠影,如今從俠義值買了武器后,倒是能夠使用月步凌霄了。
月步凌霄飛得又高又遠,儼然被段昭昭當成了舉高高一樣的哄小孩手段,不過三人倒是都很吃她這招。
轉眼間,新年已過,又是一年春,段昭昭在鎮南王府待了三個多月,終于等來了段正明的好消息。
“昭兒,這是你的官印,日后你便是大宋的團練使了。可有部卒數百,持官印可剿匪,只是并無調動兵卒之權。所以昭兒,你要小心,不可魯莽。”段正明說著將一個盒子交給了段昭昭。
段昭昭接過,打開一瞧,里頭臥著一枚四四方方的小印,她怎么都沒有想到,今年九歲的自己,就這么水靈靈地當上了官。不必多說,段正明定然在其中付出了許多。
有了這么一個正式的名分,段昭昭可以帶著部卒進入中原,也避免了中原武林中的那些人因她的年齡輕視于她,尋她麻煩,可以說,段正明果真是費盡了心思。
段昭昭捏緊了盒子,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語在此刻變得如此蒼白。
段正明拍了拍段昭昭的腦袋,溫和地笑了笑道,“別怕,萬事都有伯父在,日后若是被欺負了,煩了膩了便回來。”
二月,段昭昭自大理城出發,一路向東北而行,不過幾日,便入蜀中。她欲從蜀中開始自己的開荒大業,蜀道艱難,匪患叢生,正是刷俠義的好地方。
然而,未等她去尋那些蜀中的匪盜,麻煩便這么找上了門來。
身材瘦高的男人躲在樹冠后,他長了一張馬臉,極長,整個人瞧著便好似竹竿一般,此時一雙眼睛正賊溜溜地盯著不遠處閉目養神的小姑娘,“小是小了些,但這樣漂亮,弄到手,從小玩到大,也別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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