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了海浪的聲音,黃阿漁猛然睜開眼睛。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嗎?”
他抬手看了看,這手顯得無比的年輕,開始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手。
看看自己的衣著。
洗到褪色的,衣服褲子,一雙磨損嚴重的布鞋。
“這不是我以前的衣服嗎?”
看看周圍的環境,土胚墻,塑料布糊上去的窗戶,還有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煤油味。
是自己家門口的樣子,他趕緊進屋看日歷,是一九七九年,八月份。
“我重生了!”
在他驚訝之際,家門口,便傳來了爭吵聲。
那是村里的劉老頭和他的兒子劉強。
他想起來了,自己的父親是個老好人。現在一些問題得抄家伙才解決了!
還有自己的“極品”親戚,也得當斷則斷了!
他到廚房拿起了菜刀,“很好,還是把‘破傷風之刃’。”
劉老頭正拿著一張欠條是張粗糙的黃紙,寫著欠款五十。
這是工人一月的工資。
正向黃阿漁父母催債。
這劉老頭也是拿了點自己妻子的撫恤金,有了點小錢,在村子里拽上了天。
“黃天生借了我五十塊,現在該還錢!還錢!”
黃阿漁的父親,黃天養,看著這一幕無奈道。
“這是我哥借的,你怎么來找我要錢?”
劉老頭也不管,只是逼著。
“我去找過他了,他說沒錢。你媽讓我來找你拿錢!”
黃阿漁的爺爺奶奶,極度偏心他大伯黃天養。
加黃天養是個老實人,也重情。
黃天生借了錢,沒錢還,被上門催債。爺爺奶奶就會讓他們來找黃天養。
看在兄弟情誼上,最后多少都會幫自己的哥哥還一些。
村里人也都知道,有為他不平的。
也是很多人慢慢默認了,催債先來找黃天養這個弟弟。
“我哥借的錢,你去找他要去。”黃天養很是無奈。
他也知道自己看重的親情給家里帶來了“麻煩”,但自己又無法完全不管不顧。
對此他既糾結又有些無奈。
“你們是兄弟,他現在有難,你這個當弟弟的不幫他?讓村里人怎么看你?”
“沒錢。”黃天生接著說道:“誰欠的你找誰去。”
”你媽都說了,你哥哥難。你這做弟弟的袖手旁觀,這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劉老頭開始上價值。
”那你等他有錢再還你。“黃天養想到自己的母親,攥緊了拳頭。
“你這個當弟弟的就不想幫你哥哥?”劉老頭不懷好意的說道:“不過嘛,我還有個提議。”
他兒子劉強這時候站了出來,乖巧的叫人,“啊叔,阿姨。”
“就我這兒子,相中你女兒了。我們結成親家,不僅這五十塊免了。我再給一百塊彩禮。”劉老頭笑瞇瞇的說道。
這是打著催債的名頭,來逼婚。而且借款人甚至都不是黃天養。
這完全就是欺負老實人。
聽見這話,黃阿漁的母親,林秀英坐不住了。
“你們這是說的什么話!哪有這種道理,借錢的又不是我們!”
她的火氣更旺,“你們想讓我們用女兒抵債,趕緊給我滾!”
“這不行,我女兒的婚事,讓她自己做主。”黃天養擺了擺手,“你們走吧!”
劉強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劉老頭,“爸……”
“先別急著拒絕。”劉老頭也不惱,好像早就預料到一樣,他接著勸說道。
“聽說你家阿漁看上了李桂蘭,她家可不是省油的燈。”
他意味深長的說:“彩禮應該要不少錢吧。”
這話讓黃天養夫妻,為之一振。
他們也知道黃阿漁對李桂蘭死心塌地,她們家確實也不是省油的燈。
一開口就四百塊錢的彩禮,這差不多是他們家一年的收入了。
他們也正為這彩禮錢發愁。
“反正你家小女兒早晚要嫁人,我家阿強也不差。”
劉老頭乘勝追擊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