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懸掛著一輪明月。
霍格莫德路口處,一棟搖搖欲墜的建筑在夜風中吱呀作響。
破舊的木頭招牌上畫著一個被砍下的野豬頭,血跡斑斑的白布包裹著它。
正是豬頭酒吧。
里面是一間低矮骯臟的屋子,散發著濃重的羊膻味和劣質酒精的氣息。
窗戶和地面上滿是厚厚的污垢。
酒吧里坐滿了用各種不同的東西,將臉擋的嚴嚴實實的客人。
吧臺后,一個身材高大,長著長長灰色頭發和胡須的老人。
正用一塊臟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抹布擦拭著同樣骯臟的杯子。
突然他猛地將杯子砸在吧臺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打樣,全都給老子滾蛋。”
酒客們似乎早已習慣老板的暴躁,紛紛沉默著起身離開。
老人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向后廳走去。
此時后廳中,阿不思·鄧布利多正看著壁爐臺上,掛著一幅少女的畫像。
畫中的女孩約莫十四五歲,身材有些瘦弱。
她也看著阿不思,露出甜甜的微笑。
阿不思聽到身后的動靜后,才不舍的轉過了身。
“晚上好,阿不福思。”
“你來這里干什么?”阿不福思咆哮道,“這里不歡迎你。”
阿不思湛藍色眼睛里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我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呵,”阿不福思發出一聲冷笑,“我偉大的哥哥又有什么宏偉的計劃了嗎?”
“阿不福思,關于你的家人...”
阿不思剛開口,就被阿不福思粗暴的打斷了。
“我唯一的家人,我的妹妹阿利安娜已經死了!她死了!就在那個該死的夏天!”
阿不思臉上出現一絲悲痛。
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不僅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更是他連回憶都不敢回憶的痛。
他多怕回想起,射向阿利安娜的魔咒是出自他的手。
此時畫中的女孩害怕地蜷縮到角落,雙手緊緊抱住膝蓋。
阿不福思一把就推開了阿不思,沖到畫像前。
他暴怒的表情瞬間軟化,聲音也變得異常溫柔。
"對不起,阿利安娜。是哥哥太大聲了,嚇到你了,是不是?"
阿利安娜怯生生地抬起頭,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
阿不福思轉身對著阿不思低吼道,“給我滾出去!”
阿不思語速飛快的說道,“阿不福思,霍格沃茨有個男孩能召喚鳳凰。”
阿不福思一愣,“你說什么?”
"布魯克·洛特,就在幾周前,他僅憑呼喚就將福克斯從我的辦公室召喚走了。"
阿不思的聲音低沉而鄭重,"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阿不福思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四十多年前那個瘦弱的身影。
奧睿利烏斯,那個被默默然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孩子。
當他終于見到那個孩子時,對方已經無法正常交流。
但血脈中那份悸動是騙不了人的。
那是他的兒子。
阿不福思猛地揪住阿不思的衣領,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你休想騙我!"
阿不思平靜地注視著他,沒有反抗。
兩人僵持了幾分鐘后,阿不福思的手慢慢松開了,臉上的憤怒逐漸被痛苦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