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事,楚小姐提議要嫁夫君,我怕楚小姐進門,夫君身邊再無我的地位。”她說到最后苦澀笑了下,“瞧我今天多了,竟與二爺說了這些。”
話畢,她略顯歉意地點了-->>下頭,轉身離去。
裴文禮站在原地,好半天未曾動彈,云朝槿的意思是楚韻要嫁給裴衍為側夫人?
裴衍有什么好的,竟讓那樣的千金小姐,甘愿做小。
裴文禮的第一反應,不是楚韻嫁進來后云朝槿的地位會受到威脅,而是嫉妒裴衍的命為什么那么好。
裴衍已經娶了云朝槿,不能再讓他迎娶到楚韻。
不然楚家,云家,兩家為裴衍助力,他再想爭世子之位,難如登天。
楚家!楚韻!
裴文禮掩眸想了一會,既然楚大人出事了,那楚家就別翻身了。
只要楚家沒了,楚韻就是嫁了裴衍,也不足為懼。
云朝槿走出好長一段距離,拐彎時才斜眼窺探后面的裴文禮。
她不確定裴文禮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但她知道裴文禮見不得裴衍好。
得知楚韻要嫁裴衍,他不會讓這門親事成的。就算要成,也會毀掉楚韻背后的家族,這樣就不會給裴衍助力了。
話她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坐山觀虎斗,先讓他們自相殘殺,再收拾殘局。
回到房間,看著桌面上縫補到一半的荷包,她一拍腦袋。
怎么把荷包的事情給忘記了。
裴文禮身上的荷包一天不要回來,她的心就難安,得想個辦法。
傍晚時分,云朝槿帶著繡制好的荷包,端著親手熬煮好的參湯,前往書房探望裴衍。
“夫君歇歇眼睛。”云朝槿笑吟吟走過去。
裴衍看呈帖的眼睛微抬,“你怎么來了?”
“我瞧夫君自回來就待在書房,擔憂夫君身子,特意熬了參湯來。”云朝槿雙手奉上湯碗。
裴衍很喜歡云朝槿熬煮的參湯,上次就想喝,結果不是云朝槿親手煮的。
“有心了。”裴衍抬手接過,淡漠道。
云朝槿笑著,“照顧夫君,是我應該的。”她說著話,腳步已移到裴衍身后,纖纖玉指摁壓在他肩上。
裴衍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身子僵了下。
“你”
“夫君別動,我為夫君捏捏肩。”云朝槿扶住他肩膀,湊低身子,在他耳畔吹著熱氣道。
裴衍偏了下頭,意在閃躲,“你掌心擦傷著,不用了。”
“這點傷不礙事的。”云朝槿繼續按摩,手指卻一個勁往他脖頸撫摸而去。
裴衍撐了下身子,極其不自在。
“夫君放松!”她如蘭氣息呵在他耳畔,牽引他思緒。
裴衍呼吸變得沉重,在她手指摸到喉結上的那一刻,及時抓住了她的手。
“你摁肩,摁到了這里?”他那雙眼似乎看透了一切。
云朝槿面不改色,“夫君誤會了,我真是想著夫君長時低頭,脖頸定酸澀,特也想揉揉。”
一句話,讓裴衍沉默了。
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夫君想到什么了?”云朝槿明知故問,偏頭瞧他,眸眼帶笑,“夫君不會是想那事吧?”
“”裴衍一字不發。
云朝槿嬌羞地笑了笑,“夫君別急,我如今的身子還不行,夫君怕還得忍兩天。”
說到這里她頓了下,又羞怯道:“如果夫君實在難忍,我的手倒也可行。”她指腹順著他胸膛一路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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