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槿受到驚嚇猛地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裴衍。
“夫君!”她不明所以的樣子。
裴衍盯著她,內心蠢蠢欲動,可終究是邁不出那一步。
“夫君?”云朝槿雙手摸上他胳膊,還不等攀附到肩頭,男人已翻身而下,下床離開。
“夫君……”云朝槿想阻止,哪知男人只給了他一個背影。
看著他的身影從窗戶前走過,云朝槿緩緩坐穩身子,壓抑下的臉上唇角止不住勾起。
翌日,云朝槿歇到天大亮才醒,不慌不忙梳妝,用早膳。
“夫君可在府中?”她詢問。
丫鬟沐兒俯身一禮,“大爺早起上朝,這會子還未歸。”
云朝槿再未說話,這都什么天色了,裴衍還沒有回來,怕是被楚韻絆住了腳。
想到楚韻會以當初退親之事逼迫裴衍,云朝槿就用不下早膳。
她放下筷子,“大爺一天怎這么忙?我瞧著二爺就很是清閑。”
她想知道裴文禮有沒有去阻止。
如果裴文禮不出面,估計不出今晚,楚大人就會安然無恙地回府。
搬倒楚家,這個機會是最好的。不想讓楚家翻身。
“大爺深得皇上重視,庶務多,自然是忙些。二爺眼下還未接手那么多的庶務,是清閑。”
沐兒不愧是裴衍指派來的,說話就是密不透風。
這一番話里,什么有用的消息都聽不出來。
云朝槿如今身邊沒人,身邊又有沐兒,不能直接去找裴文禮。
突然她覺得那么早讓柳兒死,可惜了。
可當時那樣的情況,柳兒不死,她會被懷疑。
罷!
過去的事便不再糾結。
用過早膳,云朝槿不想坐以待斃,借著消食的名頭出去走走。
他專程到前堂亭臺甬道,想著能遇見裴文禮,變相催促下他該動手了。
剛到前堂,連甬道都未踏進去,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國公夫人與女眷的說笑聲。
“文禮也到了娶妻的年紀,是該為他考慮了。”
“二少爺勢頭正猛,夫人可要好生為他挑選一位夫人,得壓得過那位才行。”
說話這人好像是哪位大臣的夫人,給出著主意。
“我自是知道,可思來想去,除卻云……”
國公夫人知道隔墻有耳,說話時很注意,話說到一半看見云朝槿,她立馬閉上了嘴巴。
那位夫人還等著后話,“夫人怎么不說了?”
她狐疑反問,瞧見國公夫人目視前方,她也看過去。
“原來是大少奶奶啊!”
這些夫人各個都是人精,前一秒還在說著壞話,后一秒笑臉相迎。
云朝槿唇角掛笑,上前兩步行禮問安。
“見過母親,見過程夫人!”
國公夫人從她眼前走過去,并未讓她起。
“你怎么跑前堂來了?”她冷聲問話。
云朝槿自從嫁進國公府,很少露面,更別提青天白日跑到前院來。
“待在屋子里有些煩悶,出來透透氣。”云朝槿找了個不咸不淡的由頭。
那位程夫人知道國公夫人不喜裴衍,連帶著不喜云朝槿,但裴衍和云朝槿的身價在那里,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