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兵瞧見杜鵑和母雞護小雞似的,護著楚易,他心中的嫉妒和憤怒轟轟烈烈燒起來,讓他妒忌瘋了。
靠!
楚易你這個混賬玩意兒。
勞資天天和舔狗似的追廠花半年,廠花一個眼神都不給我。
憑什么你啥都沒干,廠花就拼命護著你?
秦大兵自尊心受挫,冷笑兩聲,兇狠說道:“好啊杜鵑,你不是要給楚易作證么。只要楚易能得到王科長的表揚,我就認楚易有幾分本事,要不然……”
他故意拖長尾音,眼神狠戾,拔高嗓門威脅說道:“要不然,我就讓我爸媽舉報到人事科,說楚易故意在考核中作弊,買通錢工打高評分,到時候我們倒是走著瞧,看看楚易會不會被廠里貼處分開除!”
工友們嘩然。
杜鵑又害怕又急,沒想到她護著楚易給楚易說話,更激怒了秦大兵。
她擔憂地眼眶含淚,淚珠在眼里含著,倔強的不肯落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秦大兵有背景,爹媽過去是廠里高干,和王副廠長也有幾分親戚關系在。
錢工憤怒到聲音顫抖:“秦大兵!你個混賬東西!天天不好好學習,不想著上進,使這些歪心眼子。”
錢工還有幾年就到退休年齡,一輩子勤勤懇懇在金工車間奉獻,有口皆碑。
陳遠,小汪等工友憤怒指責秦大兵。
“你憑什么?關系戶了不起?”
“秦大兵,你別把金工車間當你一個人的一堂!”
楚易攥緊拳頭,死死盯住秦大兵囂張跋扈的嘴臉。
秦大兵是一個小人。
小人定會付出代價!
突然,王科長沖進金工車間,打破了爭執。
王科長大聲喊道:“汽車制造廠來了批大訂單!金工車間這兩天要趕出一批大型零件,給八噸載貨汽車投入批量生產!小組長把項目分配下去,這幾天趕緊加班加點搞生產!”
大訂單派下來,必須在指定時間內完成。廠里訂單忙得不行,工人一天恨不得敲兩頓鐘。
第三機床廠是濱海機床行業里頭有名的“十八羅漢”廠之一。機床就是干活的底子,沒有這個東西,誰也別談什么造火車、造飛機、造汽車。
機床就像工業界的“老母雞”一樣,沒有它下蛋,別的機械都做不出來。
錢工精神一振,什么都比不上訂單重要。
錢工大喊一聲:“小組工友開工!我們爭取兩天時間把項目完成,還得完成得漂漂亮亮!”
突然,秦大兵的機床出現金屬撞擊聲,然后就是一片死寂。
秦大兵手里拿著扳手,聽到異樣的聲音傻眼。
王科長指著怪聲喊道:“怎么回事?”
秦大兵一臉愁容:“壞了!3號機床又停了!”
幾個老師傅一聽都緊張地捶胸頓足:“這回可真要命了,緊急訂單等著呢。越是緊急,機床越是壞。”
陳遠陰陽說道:“還不是秦大兵壞事兒干多了,他機床都看不下去罷工了唄。”
年輕工友笑秦大兵看樂子,錢工呵斥他們:“必須把3號機床修好!要不然工期趕不及完不成,整個廠都要吃罰單。”
楚易湊近一看。
3號機床是從小日子進口的精密機床。這臺設備他曾經跟著裴光彪一塊修過,是廠里的寶貝疙瘩。幾百萬的身價,多少工人幾輩子工資都換不來。
裴光彪過去用這臺機床,常常破口大罵:“嬌婆娘似的!三天兩頭鬧毛病。又得請市里專家來修。”
請市里專家得好幾天,每次裴光彪請來專家,都會帶著他加班加點修機床。常年下來他也摸出了門路。
王科長和車間主任正圍在3號機床邊團團轉。
秦大兵緊張的額頭上冒著汗珠。
楚易走上前說道:“主任,我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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