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的水怪已經找到了那臺攝像機,憤恨地用牙一咬,罪魁禍首頃刻間四分五裂。
這太快了,還不足以讓它泄憤,需要找到另一個目標——于是,掉進水中的那名可憐的攝像師,成了他的下一個目標。
司澄停住車,一手護住幼崽,一手把相位槍調成信號彈模式,朝天放了一槍。
水怪已然用尾巴纏住攝影師,眼見著要下口,這一下被轉移了注意力,松開那小玩意兒,朝著這邊更可惡的小玩意兒游來——
不對。
它香香甜甜的小蛋糕怎么在這兒!
誒?
香香甜甜小蛋糕又不見了?
司澄仍騎在車上,吸引水怪的注意力,但悄悄把眠昔放到摩托下面,讓她藏好。
看著水怪以迅雷之勢靠近,他低喝:“就現在!”
小眠昔和爸爸配合默契,話音剛落,展開翅膀,金光流動!
溫柔、舒緩的治愈力,如一道春夜暖風,慢悠悠覆蓋了整片湖泊。
被水怪攪動得驚恐不安的魚兒們,甚至都為之駐足……鰭。
水怪更是一愣。
這突如其來的治愈力于它而,無異于當頭棒喝——它從來沒有被安撫過,一時之間不知發生了什么。
好奇怪,居然動不了了。
淤積在胸口的火氣,像有魔法,蒸發得干干凈凈。
可是……
好舒服。
好幸福。
是什么,是誰,對它做了這種事?
要找到。
一定要找到!
水怪鼻翼翕張,興奮像個180噸的大孩子,勢必要翻出來那個讓自己心魂蕩漾的新玩具。
岸邊的司澄先是松了口氣,水怪明顯被眠昔的療愈力鎮住,轉眼間,因它的加速重新警惕起來:這玩意兒怎么跟安了發動機似的,比剛才還狂熱了?
……總不能,崽崽這個鎮定劑,成了興奮劑了吧?
眠昔也感覺到,“長頸鹿”那翻滾的精神力在靠近,好奇地想看看,
可惜摩托車對她來說太高,就算再怎么努力踮腳、雙手扒拉,也夠不著。
她急地扇了扇小翅膀——結果,就那么飛了起來。
從水怪的視角,原本只有一個兇巴巴的兩腳獸,和他的鋼鐵輪子杵在面前。
結果,期盼已久的香香甜甜小蛋糕,突然長著翅膀從后面飛了出來。
還有這種好事?
嘿嘿嘿……小蛋糕……嘿嘿嘿……
司澄只覺得眼前一花。
一條細得離譜,更長得離譜的舌頭,與他擦肩而過——卷走了小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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