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的想象力倒是豐富,”她輕聲說道,目光在陳默臉上停留了片刻,“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燭影’更像是一個勇敢的斗士,敢于在這亂世中挺身而出,對抗不公。”
陳默心中暗自警惕,面上卻依舊掛著輕松的笑容。“斗士?云子小姐倒是高看了,”他故作隨意地說道,“這世上的斗士太多了,像我這樣的,不過是個想在這亂世中求個安穩的商人罷了。”
來了!直接的心理攻擊!
陳默面不改色,甚至帶著一絲閑聊的隨意:“一個藏頭露尾的瘋子罷了。專門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破壞秩序,攪得大家不得安寧。”他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厭惡,仿佛在評價一只討厭的老鼠。
“哦?”南造云子追問,“陳桑不覺得,他或許有什么‘苦衷’,或者……‘信念’?”
陳默嗤笑一聲,語氣帶著紈绔子弟特有的不屑:“信念?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花?這世道,安安穩穩賺錢享受才是正經。搞那些打打殺殺,說不定哪天就橫死街頭,像那個馬奎一樣,何苦呢?”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完全符合他“唯利是圖”、“貪圖享樂”的紈绔人設,對“燭影”的行為表達了充分的鄙夷和不解。
南造云子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想從中找到一絲偽裝的痕跡。但她只看到了一片“真誠”的冷漠和功利。難道他真的對“燭影”毫無共鳴?甚至覺得那是個麻煩?
一曲終了,陳默禮貌地松開手,后退一步,微微躬身:“謝謝云子小姐,今晚很愉快。”
南造云子站在原地,看著陳默轉身走向酒水臺,輕松地和侍者交談,點了一杯香檳,她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這次近距離的接觸和試探,她依舊一無所獲。陳默的從容、他的反應、他的辭,都無懈可擊。他甚至主動表達了對“燭影”的負面看法,這反而進一步洗刷了他的嫌疑。
難道……真的是自己判斷錯了?這個陳默,真的只是一個特別精明、特別會演戲的商人?
南造云子第一次對自己的直覺產生了動搖。她看著陳默在人群中談笑風生的背影,第一次感到有些無力。
陳默端起香檳,抿了一口,感受著氣泡在口中炸開。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應該能給南造云子造成不小的困惑。
但他不敢有絲毫放松。這個女人的執著遠超他的想象。他必須繼續扮演好“陳默”,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舞會還在繼續,但他知道,真正的較量,從未停止。他就像在走鋼絲,腳下是萬丈深淵,任何一步行差踏錯,都將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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